江南离开后,江北准备做饭。
江彤舀了一碗米,先把米粥给熬上。
“姐,熬粥剁点藕进去哈,晚上没有馒头,吃藕顶饿。”
“知道了。”
江北找来盆,把甲鱼跟黄鳝倒出来。
甲鱼还挺猛,一条小拇指粗细的黄鳝竟被咬成了两截。
“书雪,帮我把刀拿过来。”
“来了。”
林书雪拿着菜刀站在边上,看着趴着不动的甲鱼,道:“江北,它不会被闷死了吧?”
“呵呵,不会。”
江北用脚踩住甲鱼的盖子,甲鱼缓缓的将脑袋给伸了出来。
“你看,装死呢。”
“还真是,这个咋杀啊?”
“这样,你去拿一只筷子过来。”
“喔。”
林书雪把筷子拿了过来,江北放在甲鱼的嘴边晃了一下。
“书雪,等下它把脑袋伸出来你就剁,听见没?”
“嗯。”
林书雪双手紧紧的握住刀,有点紧张。
话音刚落,“咔”的一声,甲鱼迅速的伸出头死死地将筷子咬住不松口。
“书雪,快!用刀剁它的脖子。”
“哦哦。”
犹豫了一下,林书雪还是把菜刀给举了起来,落下的瞬间,闭上了眼睛。
“咔擦。”
一刀下去,地上的口袋被切了一道口子。
甲鱼在菜刀落下去的瞬间,把脑袋给缩了回去,躲过一劫。
林书雪不敢看,双手摁住刀柄,来回不停地划拉。
“江北,它死了没?”
江北翻了个白眼,笑道:“死了。”
听到死了,林书雪这才低头看了一眼。
“咦!江北,咋没有血啊?”
江北拿过她手里的菜刀,脚下用力一踩,甲鱼的脑袋被挤了出来。
“咔!”
手起刀落,甲鱼脑袋被刀刃死死地钉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
“江北,你骗我。”
“哈哈哈。”
看见血,林书雪连忙把脑袋别了过去。
倒不是她矫情,从小她就怕看见血,一见血浑身不自觉的起鸡皮疙瘩。
江北没想到她那么害怕,赶紧用水把甲鱼血冲洗干净。
没有血后,林书雪也不害怕了,跟他一起处理甲鱼。
这玩意儿跟杀鱼不一样,比较麻烦,处理不好别说吃了,腥味儿隔二里地都能闻见。
江北用菜刀从甲鱼的尾巴处割了一道口子,掰开盖子。
甲鱼肚子里有几十颗大小不一的蛋,密密麻麻的像一串串葡萄。
“江北,你看它肚子里好多蛋唉。”
林书雪还是头一回见,觉得新奇。
“书雪,你把蛋还有内脏给掏出来,我去拿盘子装。”
“嗯。”
林书雪先把肚子里的蛋取出来,又开始掏内脏。
就在她用力拽时,不小心把胆给弄破了,胆汁流了出来。
“哎呀,坏了。”
林书雪有些慌了。
胆汁特别苦,一旦肉被染上苦吧拉唧的,没法吃了。
这时。
江北拿了个盘子过来。
“书雪,弄好了没?”
林书雪指了指手中的甲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江北,我把胆给弄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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