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压根没看?出,或者说是忽视掉她脸上的无语凝噎,直接伸手,绽开一个笑?,自我介绍:“奥斯汀,认识一下?”
温知禾重新将目光定格在他脸上,随口应付:“李华。”
“李花?好耳熟的名字,是哪三个字?”他的口音依旧很重。
温知禾心想你当然耳熟,说不定还给你写过信。
顺着他的口音,她说:“桃李满天下的李,花朵的花,认得吗?”
“可以?麻烦你写一下吗?我想知道。”
温知禾本来不是很想搭理他,但?捉弄人的恶趣味上来了,倒也愿意?配合。
她包里有纸笔,所?以?自行用圆珠笔,在本子上写好转递给奥斯汀。
奥斯汀接过来认真查看?,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还找她要来笔,跟着一笔一划地写字。
没过会儿,酒保送来了两杯酒,温知禾没心思和奥斯汀闲聊太?久,打算把记事本收回?就端着这两杯酒到?斜对角靠窗的那桌。
恰巧,有朋友来喊奥斯汀去露天的卡座,临走前奥斯汀向她发出邀约,不过温知禾拒绝了。
奥斯汀没有强求她,摆出听电话的手势:“有机会可以?一起喝一杯,记得联系我。”
温知禾拿起一杯龙舌兰抿了口,没有回?答,等他走后,端起两杯酒去更?清闲的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角落。
杀青宴上,温知禾也喝了不少酒,主要是为尽兴,不至于喝到?意?识不清醒,但?至少也灌了两三瓶。喝完一杯龙舌兰和冰红茶,她竟已经?有些晕乎。
迷蒙的视线里多了道身影,观那身形,能看?得出是刚才的男人,温知禾微微蹙眉:“你坐我这里做什么,我们?很熟吗?”
一出声,透着十足十的酒气,男人的目光慢慢变深,没回?应,悄然把那两杯喝得一干二?净的酒转送到?侍者手里的托盘。
他躬身去扶温知禾纤细的手臂,却很快被甩开。
“别?碰我!你以?为你是谁!”温知禾曲臂半趴在桌上,下巴深埋,声音很闷。
轻薄的罩衫本就透身显形,一拉一扯下,难免从?肩上滑落,露出光洁白?皙的后背。温知禾丝毫没有察觉,仅隐隐觉得鼻子痒,小声地打了个喷嚏,含含糊糊地说些什么呓语。
男人替她披上西服外套,用手背测量体温,确认只是有些着凉,心底的大石落了些,但?看?她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语气不会好到?哪里去:“你自己睁眼看?看?我是谁。”
冰冷的语气落到?头顶,温知禾微微睁开眼去看?他,发现他口吻相似贺徵朝的训话,还长着一张贺徵朝的脸……但?那怎么可能。
酒意?上头,温知禾的大脑只有单线程,认准了对方?一定是奥斯汀,那一定就是奥斯汀。
她气若游丝:“austin……”
贺徵朝双眼微眯:“什么?”
温知禾嗫嚅了下,不再吐出连贯的单词。她喝了太?多酒就是会这样,认不出人,陷入短暂的半昏睡状态。
别?人看?她趴着,过来呼喊或推搡,她可能还会支棱起来,装成还醒神的模样与别?人对谈,但?仔细一听,说的全是让人听不懂的话。
所?以?贺徵朝并?没有把她的回?答当回?事,轻缓地将她的头抵在肩处,捞起腿窝打横抱起。
她高挑也纤细,像一枝颀长的柳叶,挂在身上很轻,贺徵朝习以?为常,搂抱的手不由加紧几分。
挪步往外走,面前忽地出现一个男人,对方?拦着他,问他究竟是她什么人。
“austin,别?多管闲事!”身侧的友人拉了他一把,呼喊的称呼清晰可闻。
时隔不到?一分钟,将两道异口同声的称呼重合到?一起并?不难,贺徵朝重新看?向拦路的男人,目光深刻地停留了一秒。
接送的车在酒吧不远处的马路,司机本想帮着一起搀扶喝得烂醉的温知禾,但?贺徵朝拒绝了,毫不费力地将怀里的女孩送到?车上。
后座无扶手做隔断,很宽敞,温知禾还保留有一丝意?识,不多且够用,她自行寻到?舒服自然的方?式躺好,所?以?贺徵朝的双膝就成了枕头。
低眉看?着膝上睡得安稳的女孩,贺徵朝的手轻轻拂过她额顶的碎发、高挺的眉眼及鼻梁,停留在唇畔,指腹不由深剜,像是发泄。
温知禾眉头皱了下,却没有太?大反应,这让他心里的愠意?更?浓。
找到?她不是难事,哪怕助理查不到?具体位置,贺徵朝也能根据时不时弹出的刷卡消息,找准她在夏威夷的路线……他是该庆幸这小姑娘心大,还是感?恩她没有刻意?隐瞒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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