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呾一脸懵圈,藤呾顾不上解释,带着藤藤,拽着柴呾就风驰电掣的到了白鸢潭。

后来柴呾才听藤呾说起,这只断手若是失了生机,就和刘小白在也无缘了。

若是有转世或轮回,刘小白天生就会是一只手,注定是个残疾。

唯有将这只断手以灵力和白鸢潭的水冻养,保住生机,他日或许能接到刘小白的手臂上。

“咱哥俩日日守在这里,刘小白要是找不到咱俩怎么办?”柴呾忧心忡忡。

“无妨,只要咱们兄弟守住此处,日夜轮番更换寒灵水并渡以灵力,一年之内,若是刘小白还在人世,定能寻来,若不在了,此手就会长成山峰,刘小白无论在哪,都不会是一个独手之人了……”

岁月荏苒,转眼一年。

藤柴二呾的苦心没有白费,白鸢潭上赫然矗立起一座五指峰。

“兄弟,这世间已经没有刘小白了,此事已成定居,你今后有何打算?”藤呾看着五指峰,眼里隐了一层水雾。

“大哥,忍了一年了,这个仇,也该报一报了!”柴呾目露凶光。

“不错,做哥哥的正有此意!”

藤柴二呾对视一眼,一身杀气的下山而去。

在说风雨飘摇的寍州城。

那日刘承被沙芠刺了一剑后并无大碍,悬赏聘请船家和壮丁来打捞刘小芈,重赏之下,一波接一波的人冒死下水,结果无一例外的都一去不回。

折腾了一个月,直到在也没有可用之人,刘承终于死心回了县主府。

自己唯一的妹妹也尸骨无存,这对刘承来说,打击巨大。

自母亲去世后,刘承吃了太多的苦,千疮百孔的心此刻更是极度扭曲,这世间待我不公,我必加倍报复。

刘承软禁了沙芠,设计骗开寍州城的大门,风雷骑作战骁勇,一举攻破城主府,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城中百姓流离失所。

昔日繁华的寍州城,烧杀掠夺过后,如今已如人间炼狱一般。

沙芠眼见着父兄和家人惨死,心如死灰。

深夜,沙芠换上一袭淡粉色的衣裙,泪流满面。回忆起少年时,一场重阳盛会,人群中,刘寜独盛赞自己颜色如花,粉妆玉琢。

明明是一个浪荡子,然而自己少女的心中,却对那双长着星星眼,风流傲娇的少年,一见倾心。

如今,世事变迁,自己爱极了刘寜,却害得他尸骨无存;

也是因自己,父兄惨死,沙家几乎满门被灭……

沙芠精致的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容颜,在无限懊悔和自责中,悬梁自尽。

刘承自从平了沙家后,自立为城主,夜夜寻欢,日日酗酒。

酒越喝越多,人却越来越难以安眠。

大仇得报又如何?

争来一切又如何?

刘承很清楚现在所有人都怕他,因为怕他而小心翼翼的讨好他,这些好,谄媚而已,从来都没有一丝真心。

曾几何时,爹爹、娘亲、小妹他们对自己的爱是多么真切,除了他们,大概就只有沙芠了,那个曾明媚天真的女孩,很小就跟自己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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