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正在更衣,沈弗寒忽然推门进来,吓了她一跳。

“侯爷怎么回来了?”

沈弗寒扫了一眼她愈发窈窕的身形,淡声道:“我陪你进宫。”

温嘉月“哦”了一声,已经见怪不怪了。

说的倒是好听,最后肯定是要和皇上商讨事情。

沈弗寒坐在长榻上,道:“云才人邀你进宫的次数有些频繁,以后你要学会拒绝。”

温嘉月抿唇道:“她是皇上的嫔妃,我只是侯夫人,还没有这个胆子拒绝人家。”

沈弗寒便道:“既然如此,我和皇上说一声。”

温嘉月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侯爷和皇上是亲兄弟呢。”

他说这话的语气,和“我和四弟说一声”没什么区别,仿佛是在叮嘱沈弗忧似的。

那可是万人之上的皇上,他就这样轻飘飘地说出口,皇上就听他的话了?

沈弗寒皱眉道:“不许编排皇上。”

温嘉月才不怕他,轻哼道:“是你先提的。”

她将月白色外裳披上,觉得过于素雅了,又选了香囊系在腰间。

视线扫过那枚青白玉凤佩,顺手系上了。

沈弗寒道:“我说的是正经话。”

“我也是啊,”温嘉月揽镜自照,“侯爷和皇上的关系真是熟稔,一点都不像君臣。”

唇瓣的颜色似乎有些淡了,她轻轻抿了下口脂。

沈弗寒道:“自然是君臣,但不是兄弟,皇上只是信重我而已。”

他一本正经地跟她解释,惹得温嘉月翘起唇角。

凌鹤的性子能长成这样,和沈弗寒果然脱不了关系。

他真的没听出她在开玩笑吗?

沈弗寒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温嘉月连忙抿紧了唇,“我只是在想,侯爷和皇上关系好,对侯府肯定大有裨益。”

不过,除了皇上之外,沈弗寒似乎没有至交好友了。

温嘉月站起身,道:“咱们走吧。”

走出正院,她瞧见一道匾额,上书“见贤思齐”,忽的想起一人来——

齐国公之孙裴怀谨。

他也算是沈弗寒的至交好友了。

之所以忘掉了,是因为她从未见过这位裴公子,沈弗寒也不常提起这些事。

不管他和谁交好,都不需要告知她,更不需要她的参与。

而且,现在裴公子应当还在缠绵病榻,再过几个月才会和沈弗寒结识。

温嘉月没再细想下去,反正是和她无关的人,说不定这辈子也见不到。

两人坐上马车。

刚放下帘子,沈弗寒便握住了她的腰。

温嘉月蹙眉躲开:“侯爷做什么?”

“别动。”

他禁锢着她的腰肢,不许她乱动,低头丈量。

“方才便觉得你的腰又细了几分,果然如此。”

他说的一本正经,手上却不太正经,温嘉月又羞又气。

“放开我!”

沈弗寒喉结滚动,低声道:“你的唇瓣颜色过于鲜艳了。”

温嘉月本能地察觉到危险,立刻说道:“我擦掉就……”

“直接亲掉,”沈弗寒打断她的话,“岂不是更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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