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安拿着风筝跑过来:“我写好了。”

原宇宪拿着线圈,温以安撑起风筝随着他的一声“一,二,三,放”往上一推,风筝徐徐升起。

温以安走到原宇宪身旁,用拇指和食指夹着线,晃动了下,风筝越飞越高。

两人并排坐在夕阳下闲话聊着:

“宪宇,你说远方的人能看到纸鸢吗?”

“会的,你看,纸鸢越飞越高,就是为了让远方的人看到。”

“那你再放高些吧,这样,就会看见了”

“好啊,你卷动线圈。”

繁花从中,落日熔金,无不让人艳羡如此良辰美景,能见到已然是幸运之人,温以安想到此,掰断线,风筝随风而落,却不知所踪。

原宇宪看着温以安,心中百味陈杂,看得久了,才发觉,这不就是梅园的姑娘。

他在想,当初救他的姑娘应该也是如此人美心善。

回到客栈后,小轩窗前,温以安对着明月转动着线圈,问着时昭:“时昭,你相信纸鸢可以传信吗?”

时昭听过信鸽传信,这纸鸢倒是头一回:“也许吧。”

在宫内宜松斋内,原宇宪比对着纸鸢、宣纸、字画的笔迹,皆出自同一人,不禁自责:“原来你就在我身边,我却一直没发现。”

可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

次日他们之间巧妙的错过。

她如上次进宫面见圣上,坐在一侧,直听到圣上招呼一个侍女:“你去瞧瞧,大殿下过来了没有。”

侍女走近俯身禀报:“回禀圣上,刚才请大殿下的人来回话,说大殿下临时有事出宫去了。许卿遥听到此言,站起来问:“我刚从宜松斋过来,还跟大殿下聊天来着,怎么不到半时辰,就不在了,是谁传的话。”

侍女徐徐道来:“是大殿下身边的年洛回的话。”

许卿遥奇了,大殿下办事怎么会不带上年洛,明摆着不愿来呗,遂不再追问:“知道了,你下去吧!”

温以安想着这大殿下应该是避着自己吧,种种事迹表明他似乎也不乐意这桩婚事,看来此事有转机,总能说服圣上取消赐婚的念头。

圣上倒是想摸摸温以安的意向:“卿遥你替朕去皇后那看看,瞧大殿下是不是躲那里去了。”

许卿遥知他们有话要聊,愉快地应下离开。

要交待何事,如此神神秘秘,圣上问道:“以安,你和大殿下年龄相仿,怎么说来都是一桩好姻缘,只是人各有志,你若当真能从政佳,朕救如你所愿。”

温以安受宠若惊,虽未曾见过大殿下,总觉得为两人都做了一件好事:“圣上英明,以安明日便要回灯城,还请圣上替我向大殿下问好。”

看来他们两个见了几面,竟还未发现彼此身份,再说也是徒增烦恼,一切随缘吧:“哦,这问好的事情可不能代劳,等你再回洛城的时候,当面与他说吧。”

温以安觉得这是很遥远的事情,于是夸赞圣上:“圣上心慈,以安往后再来见你。”

原浩放下手中的笔:“你这小丫头,如今倒不似初见时那般紧张,你爹爹真是不惜福啊,竟把女儿往外养。”

原浩的子女,独独就只有原宇恬一个女儿,如今见着温以安也是分外喜欢。

温以安自然也是要为爹爹说句话:“爹爹自然也是为我好。”

温以安从里面出来时,街道上沿着雕花小路,舞龙舞狮声走去,听着叮当叮当的锣鼓声,红狮子和黄狮子有节奏的舞动着,份外可人。

原宇宪倒是打听出温以安的住处,却早已人去楼空。

另发现一人行色匆匆的往马厩的方向走去,从侧面的矫健的身姿看却是年洛,猜想不妨跟着他,或许他知道什么。

年洛自小练武,对于原宇宪的跟踪也是了若指掌,故而从侧墙出来:“大殿下,你让我好找。”

“你跟来做什么?”原宇宪不悦地问道。

年洛却回道:“大殿下,您的未婚妻还在宫内等你,您要不还是回去见见。”

“不见,不见。”原宇宪本就因未见着佳人心烦,听到如此安排,心底更加排斥。

年洛也不好劝什么,只能陪他一起在这院中,望着楼上半开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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