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为对方拿捏了他的软肋。
【车仲安性子刚烈,本不可能忍受这样的屈辱,但是偏偏对方还抓了他的母亲和妻子】
【她们就在池子旁边做些洒扫的活计,明明是一家人,他们每日都能彼此相望,但是却不能跟对方有任何交流】
【他在池子里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和妻子稍有疏忽就被打骂,她们在岸上只能看到他腿上的伤口一次次糜烂却无能为力】
庞云翼嘴欠,差点就脱口而出一句调侃。
但是他反应及时,掐住自己的嘴,硬是把话咽了回去。
车仲安怔怔地看着地面。
他虽然没有亲历过郑珣所说的一切,却似乎能对那样的日子感同身受。
悲伤和屈辱涌来,他捂着眼,泪水却从指缝中溢出。
庞云翼吓得缩了缩下巴,不可置信地看向吴宗禹:“他哭了?”
吴宗禹轻叹一声,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郑珣没有继续刺激车仲安:“其实我也不在意你们信本宫几分,但是你们在身负公务,却因一己之私耽误正事,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算了。”
车仲安虽然没有哭出声,但越是隐忍,越显得他可怜,就连一向明哲保身的吴宗禹都忍不住想帮他说句话。
“公主,他们只是一时情绪上头,并非是眼中没有公主……”
“对,你们眼中丝毫没有本公主,所以才敢如此放肆,简直罪加一等!”
收到庞云翼一个眼刀子的吴宗禹: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信吗?
“不过,念在你们是初犯,未曾酿成大祸,这次就放你们一马。”
庞云翼刚松了口气,郑珣就看向他:“不过,庞云翼你嘴欠在先,待地动之事结束,罚你三个月不许说话。”
庞云翼:!
不能说话他怎么骂人?怎么跟别人开玩笑?
他震惊又委屈地控诉:“公主这不是为难我吗?”
郑珣瞥他一眼:“本就是惩罚,不为难你,难道还要奖励你吗?”
庞云翼欲哭无泪,最后只能痛苦地哀嚎一声:“公主!我知错了!”
“既然知错就好好接受处罚,”郑珣笑眯眯地道,“行了,正事要紧,不要再在这里耽误时间。”
郑珣转身准备离开,但是在此之前,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吴宗禹一眼。
吴宗禹有些迷茫。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呢?他又说不出来。
直到郑珣走远之后,庞云翼哥俩好地拍了拍车仲安的肩膀:“我们也算是难兄难弟了。”
吴宗禹终于想起哪里不对。
“不对啊!公主为什么没有说我的结局?难道我就那么不值一提?”
车仲安这时已经稍稍缓过神,苦笑着安慰他:“到那个时候,吴大人估计早已退出朝堂,安享晚年了。”
反正他和庞云翼的结局都不怎么好,这种情况下被忽视才是一件好事。
吴宗禹想了想,发现也是这么个道理。
他的眉目舒展开来:“你也莫要一直沉寂在悲伤里,作为大雍人,我们和大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恰好我们身上有这么一官半职,所以,为了大雍,我们也该努力一些。”
车仲安思索片刻,接着,他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笑容:“是,一切都还尚未发生,为了大雍……若是让那群褐国的杂种越过大雍国土一步,就是我车仲安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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