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霜:“……”

司宁闻言,也不觉笑笑,却是开口提起另一件事:“对了殿下,父亲要回江南了。”

江烬霜抬眸:“司伯伯要走了?”

司宁点点头:“父亲此次来京,本就是陛下为了防范昌平王,才诏父亲前来的。”

“如今事情解决,父亲也不便长留京城。”

其实司宁的担心,江烬霜心里清楚。

司北桓的能力与地位都过于突出,若是长居京城,天家肯定会给他个一官半职。

到时候,他再想脱身官场与朝堂,可就更麻烦了。

司北桓如今年事已高,司宁作为家中长子,只希望父亲后半生平安顺遂,其余的那些琐事,也不想让他参与了。

“司伯伯说什么时候走了吗?”

司宁:“三日之后。”

顿了顿,司宁笑道:“殿下之前一直昏迷不醒,江南那边也派人来催父亲回去,父亲都给挡回去了,说是非要等殿下醒来再走。”

“如今殿下没事了,父亲也好放心。”

江烬霜心口一暖,微微笑道:“那等司伯伯离开的时候,本宫去送行。”

“那在下替父亲谢过殿下。”

江烬霜又夹了一口肉。

突然想到什么,江烬霜抬眸看向司宁:“陛下让你处理公务,是不是揣了想要拉你入仕的心思。”

司宁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向她。

江烬霜见状,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那你呢,司宁你想入仕吗?”

其实江烬霜想了想,若是司宁想要入仕,倒也是个好机会。

司宁却是温和地开口:“殿下,在下蠢笨愚钝,若是入仕了,会被那些文官武将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

明知道司宁这话是句玩笑话。

但他说出口的语气实在认真又无辜,一双墨瞳温润又可怜兮兮的,好像真的应付不来一般。

“在下实在没有首辅大人那般头脑与手段,应当也没办法在朝堂上立足的,”司宁笑着解释,“而且,在下被家中娇养惯了,偶尔帮陛下处理些公务便也罢了,时间久了,身体吃不消。”

条条列列,说得清楚。

江烬霜赞同地点点头:“你身体不好,心疾也还没痊愈,确实不该过于操劳。”

顿了顿,江烬霜又皱眉补充一句:“但是司宁你不必妄自菲薄,谁说你没有裴度能力强的?”

司宁笑了笑,眉眼温润如玉:“多谢殿下宽慰。”

砚诀的酒量不算好,所以并没喝多少酒,而是抿了几口茶。

见砚诀喝茶微微蹙眉,江烬霜疑惑:“砚诀,怎么了?这茶不好喝吗?”

砚诀抿唇:“绿茶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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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山阁,书房。

京墨端着手上的汤药,站在书房外,也不敢敲门。

他家大人自府之后便发了高烧,眼下高烧刚退下去一些,就来了书房处理公务。

——这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不够使的啊!

大人似乎想要尽快处理完公务,已经在书房里坐了半天了!

京墨端着汤药,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远处,有婢女见到京墨,上前禀报:“京墨大人,府外有人想要见您。”

以为又是来攀附的朝臣,京墨蹙眉道:“说大人身体不适,打发走吧。”

“不是朝中的人,是个女子,侍女打扮,她自称是……公主府的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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