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在这里生活过吗?”靳言臣拉着她的手下飞机,一边走一边问。

梁含月:“我爸带我在这里生活了8年。”

“那今天你是东道主。”梁含月牵唇:“等会请你去吃好吃的。”

靳言臣捏了下她的手指,“一言为定。”

机场内就有店,梁含月买了一束马蹄莲,这是梁辞树最喜欢的。

临近海边的墓园,空气里都裹杂着咸湿味。

梁含月一只手抱着马蹄莲,一只手牵着靳言臣走到了墓园最里面,在不起眼的角落前停下。

“爸爸,我来看你了。”

松开靳言臣的手,弯腰将马蹄莲放在了墓碑前,而旁边还放着一束白色的菊,瓣上还沾着水珠。

“你们家还有亲戚?”靳言臣问。

梁含月摇头,“没有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每年都会来祭拜爸爸,每次送的都是白色的菊。”

“会不会是云初?”靳言臣猜测。

“不是她。”梁含月眉眼冷冽,“她离婚的时候跟我爸爸说过一句话,这辈子生死都不相见。”

若不是这句话,爸爸又岂会处理掉京城的房子,带自己回到这座小城市,偏安一隅。

靳言臣皱起眉头,黑眸看着那束白色菊,心里很是不爽。

“你带顾景沉来过。”

梁含月明白他是老毛病又犯了,直截了当道:“我只带你一个人来祭拜爸爸。”

靳言臣眼底划过一抹诧异,知道不是顾景沉送的,心头那点不爽瞬间烟消云散。

梁含月捏了下他的手臂,压低声音道:“我爸爸看着呢,你收敛点。”

吃醋也不分下场合。

靳言臣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薄唇噙笑,“爸,您好,我是靳言臣。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小月牙,你您不用再担心她受委屈了。”

梁含月再次掐了下他的手臂,“你跟我爸胡说八道什么?”

靳言臣蹙眉,“你都带我见家长了,难道还不打算负责?”

梁含月沉默。

靳言臣再次看向墓碑,“爸,你在梦里也得管管她,做人不能三心二意,始乱终弃。”

“谁三心二意?谁始乱终弃了?”梁含月忍不了,再次掐着他的手臂,恨不能咬他一口。

靳言臣揽住她的肩膀,笑容比海面上的波光粼粼还灿烂,“所以你是答应了,以后只跟我一个人好。爸爸听见了,给我做个证。”

梁含月没有反驳,只是被他这么一闹,心头那股哀伤被冲淡了不少。

海风吹起她的发丝,抬手掠到耳根后,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云初说我爸爱我超过爱她,其实她根本就是在为自己吃不了苦找的借口罢了。”

“我外婆去世的早,她月子里我爸一个人照顾我还要照顾她,一天六顿的月子餐,没有一顿重复过。害怕她抱我久了会伤身子,所以24小时抱着我。因为她想要减肥,所以不能吃分太高的食物,爸爸就想尽办法不给她买,免得她吃完又懊悔责怪自己没定力。”

“她说我爸爸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不愿意为她折腰,却不知道为了买一双她的梦中情鞋,我爸被那些有钱轻贱,羞辱,把墨水往肚子里咽,而她在看到鞋子的时候只高兴了一分钟,然后抱怨鞋子已经过时了,穿出去会被人嗤笑,然后随意的丢进鞋柜里,再也没有穿过。”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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