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站在这冰天雪地间,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阴霾,心中犹如被一团乱麻紧紧缠绕。
他暗自思忖:“真是晦气,怎么就又遇到他们了?”
他的目光警惕地在那边营地梭巡,每一次的扫视都带着一丝懊恼与无奈。
此时,脚下的积雪被人群踩踏得嘎吱作响,仿佛也在附和着他内心的烦躁。
“每次只要一见到他们,公子和我便不得不躲起来,仿佛我们才是心怀不轨之人。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胡叔烦躁地搓着双手,粗糙的手掌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那声音里仿佛都透着他内心的焦虑。
他忍不住再次偷瞄身旁的公子,见其面容沉静如水,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波澜,神色依旧那般淡然,仿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胡叔心中既敬佩公子的沉稳,又有些许难以言说的委屈。
良久,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像是被风扯散的轻烟,在空气中渐渐消散。
“罢了罢了,谁让公子有他的考量呢。我身为下属,只得以公子马首是瞻。”
胡叔强自按捺住内心的烦闷与不甘,挺直了腰杆,静静地守在公子身侧。
周围的人群来来往往,呼喊声、交谈声与寒风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喧嚣的声浪。
而胡叔在这喧嚣中,守着内心的不安,目光虽然依旧时不时地飘向文昌侯那边,但行动上却不再有丝毫逾矩,只是在心底默默祈祷着这次的相遇不会引发什么更大的麻烦。
次日清晨,苏家村队伍继续赶路。
11 月底,苏家村众人,在漫长的跋涉后,终于踏入了南方的地界。
自上次那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之后,天空仿佛被戳破了一般,又断断续续地下了几场雪。
那细密的雪花,似是不忍他们离去,轻轻飘落,为前行的道路铺上一层薄薄的银装,稍微耽搁了些许行程。
但村民们相互扶持,齐心协力,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对新生活的憧憬,一路克服艰难险阻,终究还是平平安安地来到了南方。
此时,暖阳高照,微风轻拂,似乎在迎接远方来客,给疲惫的众人带来了希望与慰藉,预示着新生活的开始。
一踏入南方的土地,温润的气息扑面而来,天气相较之前暖和了许多,仿佛从严冬瞬间步入了暖春。
抬眼望去,四周的绿意盎然,如诗如画,与北方的萧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以怀庆府为界,东边是一片被白雪覆盖的世界,银装素裹,寒冷而寂静;而南边,即便正值严冬,树木依然枝繁叶茂,那满目的翠绿,像是大自然赋予这片土地的独特标记。
苏家村的众人满怀好奇地张望着南边这些在凛冽寒风中坚守翠绿的树木,有的驻足凝视,有的轻声赞叹,孩子们更是兴奋地奔跑在树林间,好奇地抚摸着那四季常青的叶片,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这奇妙的景象,似乎在探究这南方之绿为何能在严寒中不屈不挠,傲然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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