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挂了电话。
“何必呢?就非要这样吗?”
驾驶位上的梁柏无奈的摇摇头,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大家谁都没有想到。
车内气压很低,许淮舟的眸色暗了下去,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作为医生,你应该了解如果抑郁病人再次遭受重大打击后会有什么表现,她可能会自残、会疯癫、甚至自杀……”
“可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她的身份最该有知情权,这样到底是帮她还是害她?!”
梁柏捶着方向盘,似有不甘似有愤怒。
“她出来了,别被看出破绽。”
许淮舟淡定开口,说完便下了车,朝着那抹急匆匆的身影走去。
谁也没有注意,车上,梁柏迅速将一包粉末状的东西放进了车内,而车外,随着许淮舟的手起手落,沈即安瞬间失去意识。
车门打开,娇小的身影被放进后座,梁柏扫了一眼双眼紧闭的沈即安,沉吟着开口,
“你随她一起坐在后座吧,她现在没意识,万一我急刹什么的,她可能会因为惯性受伤。”
许淮舟低着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几秒后,他点点头,“也好。”
发动机轰鸣,车辆行驶在偏僻的道路上,梁摆随手打开通风口,状若无意般借着后视镜观察两人的状态。
直到两人都紧闭着上眼,梁柏嘴角才勾起一抹笑,将油门一踩到底。
偏僻的山野尽头,一辆直升机正盘旋着黄沙等候,梁柏打开车门抱起沈即安,临走时,还不忘将车钥匙扔在许淮舟手旁。
遇到这种事,他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陆致南再怎么说出也是他兄弟,现在兄弟有性命之忧,他怎能不管?
抱着女人跃步上了飞机,关上舱门的那一刻,他心里如释重负。
低头看了眼女人紧闭的双眼,他的眸光不自觉变得深沉。
希望他的固执没有错。
他想,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一个人都不该从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她该知道真相,而不是被迫遗忘掉所有。
……
沈即安醒来时,发觉自己正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扫视一圈,她皱着眉起身。
这里不像是医院,也不像正常房间。
“你醒了。”
梁柏端着温水走进来,将水放到她手边,随后便走到离她不远的地方坐下。
“这是哪里?”
见到熟悉的面孔,沈即安的警惕心放松了几分,只是精神还保持着高度集中。
“去澳洲的飞机上。”
见她神情有些疑惑,梁柏顿了顿又继续说,“去找陆致南,哦对了,你哥也在。”
什么?
沈即安只感觉自己的头好痛,有种莫名的混沌和错乱。
她记得自己明明是接到许淮舟的电话下楼,怎么现在会在去澳洲的飞机上?许淮舟去了哪里?陆致南又怎么会在澳洲?
成串的问题从她脑海中冒出来,这让她的脑子越来越乱,眼看沈即安痛苦的捂住脑袋,梁柏才犹豫着开口。
“陆致南此次出国,其实根本不是为了工作,而是去调查沈从砚的事情。”
“我哥?”
“对,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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