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宁安,大家都臭。

男人倒是痛快的,直接去小溪洗。

上茅房都排队。

何氏一开始痛的死去活来,但是熬过去后,好像整个人都轻松了。

跟做姑娘时的轻盈没甚差别。

她故意咳咳咳,但是肺部不那么痛了。

“阿薪啊,四婶还能再喝两碗吗?”

“水缸里还有呢。”

何氏喝了,哄着宁安再喝一碗。

蒙氏叮嘱宁顺、宁瑞多喝两碗。

一水缸水喝光,又倒进去几桶涮涮,接着喝。

主要是又拉又口渴。

喝水根本停不下来。

反反复复到天黑。

太累了。

根本不想动,只想找地方睡觉。

晚饭都不做了。

各自回屋睡觉,宁三郎、宁四郎带着各自的妻儿回家,也是倒头就睡。

宁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大家起床去茅房,进灶房喝水,回屋睡觉。

她默默的把水缸装满。

三房四房其实也差不多这个情况。

宁三郎、宁四郎半夜三更还去挑了几次水,在水井边喝到肚子发胀,才回家。

要说睡不着的也有人。

老穆氏早前喜欢装病,这次是病了差不多一个月,每天浑浑噩噩的,有时候一点胃口都没有。

想到她的银子、金子,恨不得把宁二郎打死。

又恨宁大郎,几千两银子,都不知道孝顺她一点。

宁老头比她更清楚如今这么个情况,三个儿子,是真的不会再理会他们了。

他知道宁大郎家杀猪了,也知道宁大郎家今日打糍粑,他想着宁大郎要是送点过来,就算是服软和好。

可宁大郎一点动静没有。

宁三郎、宁四郎两家都在大房过中秋,家里都没烧火,自然谈不上给他们送吃食。

“唉。”宁老头叹息出声。

日上三竿,家里人还在睡。

宁薪尝试着煮一锅粥,按照步骤来。

洗锅,加水、放精米,烧火。

很简单的。

宁薪是这么想的。

结果粥不像粥,饭不像饭,还糊了底。

她忘记了一个步骤,就是要搅拌。

那锅糊饭,宁薪舀去喂了鸡,三十多只母鸡争先恐后的吃着这顿好饭。

宁薪回灶房重新洗锅、加水放米。

这次她放的米很少,也用铁勺搅拌着,就是有些稀。

但好歹是锅粥。

蒙氏起来的时候,站在灶房门口看着宁薪正在搅拌着锅里的粥。

她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阿薪。”

“娘,你醒了。”宁薪立即上前去,拉着蒙氏的手关心的问:“感觉怎么样?”

“感觉特别神清气爽,早时候有点腰疼,好像也不疼了。”

蒙氏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感觉挺好的。

“那就好。”

宁薪一一问其他人感觉如何?

蒙林氏道:“睡的很好,感觉腰部酸背痛,连噩梦都少了。”

蒙家财说他腿也不通了。

宁顺、宁瑞气色好了不少,身体也没觉得那里痛。

真真正正感觉很大的是何氏。

以往晚上要咳醒好几回,起来也要咳半天。

今儿起来没有。

宁安的羸弱是玩一会就回累的喘不上气,早上起不来。

但是今儿他醒过来,就喊饿。

宁薪想着应该是灵泉水兑水,大家得了受益,不像她吞一颗,效果特别明显。

她准备等下一滴凝型,再给家里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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