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你回来了!”
大夏站住,目光平视着曾生财。想想过去他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心里真想问候他十八代祖宗,也想把村民的口头禅毫无避讳的喊出来。
“扒灰狗,又出来摆摊了。”
可是看着他现在的窘境,大夏的心里忍不住的想说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从他把有奸情的秀英娶回家后,他的报应也就接踵而来,先是无法忍气吞声的儿子拂袖而去,后是生下儿子的秀英也忍受不了村民的流言蜚语,丢下襁褓中的儿子去了广东打工。
曾纪森生下就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孩子。在曾生财的家里就像个爹爹不要,姥姥不疼的野孩子。只有曾生财对他疼爱有加,会满足他所有要求。
叛逆的性格让他从小就养成一副混世魔王的性格,也不知道是遗传还是耳濡目染,从懂事开始就知道偷窥女人洗澡,害的村中妇女见他就像见了瘟神,避之不及。到了集市日更是逃学到街上当咸猪手,去袭胸,摸女人的屁股。在这镇上可是让他丢尽了脸面。稍大更是惹祸不断,在初中劈人一刀赔了他5万。
到了社会在ktv与人抢女人打一架,把人打断了一条腿,又令他赔了二十几万。经常赌博后欠一屁股赌债回来,高利贷的人逮住他就要卸胳膊卸腿的,曾生财不得不把在村里贪来的那点钱拿出来给他还赌债,折腾几下就把他当贪官污吏贪来的那百八十万折腾个了精光。
把他的棺材板折腾完了,下了台曾生财只能操起他父亲的旧业,在村里开个小店,然后又在镇里摆起地摊,艰难维持家中所有开销。
想到自己那杂种,曾生财就忍不住在内心叫喊。“报应呐!”
“这真的是报应呐!我怎么就能生出这样的孽子,早知道他这样生下来我就应该把他掐死。”
时常令他忍不住的扪心自问。“这一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要让我得到如此的报应。”
被狗杂种败完了他所有的家当后,他只能开着一辆三轮摩托车载着满车的货物在这十里八乡的镇上摆摊维持生计。
风里来,雨里去的早已经让他油光蹭亮的脸庞失去原有光泽,变得黝黑干枯毫无水份。一件褪色掉色的白色汗衫穿在身上更是起球欲裂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看着他的窘样。早已与过去那个趾高气扬神采奕奕干部判若两人。
难道这就是报应,要是这就是报应,大夏远远觉得对他的惩罚太轻,上天应该对他惩罚更严厉一点。所以每年回来大夏都会忍不住的前来看望他,他只是想看看上天对他惩罚够不够。
大夏虽然在内心诅咒他不得好死,可是脸上却荣辱不惊的朝他打声招呼。
“生财书记,摆摊呐!”
虽然这一声叫唤显得那么讽刺与挖苦,可是他一直都喜欢别人这么叫唤。好像只有这样的叫唤才能显示他曾经拥有的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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