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情况之后,李晨光表示这事好办。

他叫来小伙计,让他去包天听。

没一会儿,小伙子就带了个中年男人回来了。

“李掌柜的好久不见找我有嘛事儿?”

男人穿这件大褂,脑袋上扣着瓜皮帽,手里揉着一对核桃。

“老包,问你他事,张学究你认识吧?”

帮我打听点了点头,他才继续道:“这段时间,他收到什么字画没?”

“收了,这个事儿您不知道?”

“您也是,总不在街面上走动,张学究捡了个大佬收了王逊之的山水。”

王逊之我知道就是王时敏,清初的大画家。

“在哪收的怎么个事儿?”

李晨光饶有兴趣地问题。

包我打听口才极好,绘声绘色地开讲了。

据他说,张学究每周都会来一趟古玩街,不过很少出手买东西。

这一点我也能理解,教书教没什么钱。

但每次出手都会有收获,这条街有许多京城来的落魄贵族。

这些人往往根本不懂古玩的价,拿东西也不当东西,于是就有了捡漏的机会。

据说,那人拿了画去了一家古玩店,结果掌柜的一时走眼以为是赝品就给赶了出来。

碰巧张学究路过,一眼就看出那是副真迹,于是将卖主叫到了一边。

也没怎么讨价还价,很快就以十块大洋成交。

据说当时张学究笑屁了,一溜小跑回到家。

“这件事儿你从哪儿听来的?”

马浩开口问道。

帮我打听上下看了马浩,然后才开口道:“巡捕房的马探长?”

一句话把马浩都说愣了,要知道他穿的可是便装,对方居然一眼就认出他了。

“我这个人没别的本事过目不忘,只要是我见过的是人还是物件准没跑。”

紧接着他又问了一句,“怎么着?张学究出嘛事儿了?”

“他死的,画也没见了。”

马浩也没隐瞒直接说出了事情。

包打听挺猛的站起,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你说啥?张学究死了?”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张学究捡漏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天天在这条街上混,啥事是我不知道?”

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我只得又追问了一句。

包打听这才告诉我,他是听兴隆阁的小伙子说的。

当时卖画人先去兴隆阁,没想到大掌柜的有眼无珠把人赶出去。

小伙也一直和那个掌柜的不对付,所以就把这事儿当个笑话传了出来。

“除了你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这件事发生的突然,我怀疑这其中肯定是有人听到才下的手。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每天在这条街上混事的太多了。”

想想也是,一条古玩街店铺至少有四五十家,还有一些摆地摊儿,每天在这里混饭吃至少两三百人。

“走,咱去兴隆阁看看。”

既然事情是在新农合开始的,去看看应该会有收获。

这种事儿包打听自然是不能带我们去,只能我和马浩、小六子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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