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江月浑身的力气一瞬间耗尽。
她想过来不及。
想过是空欢喜。
却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原因碾灭她的希望。
“除了您,可还有会金针之法的。或是您的徒弟?”
吞下喉咙里的血腥气,江月生出希望。
“既然您徒弟可以拔针,他定然可以施针。”
“不可!”
“不行的!”
两人异口同声的拒绝,让江月的希望再次泯灭。
徐太医咳嗽了几声,那小童立刻利索的上前替他拍背排痰,又用小勺子一口口的喂他喝水。
也让江月彻底看清他究竟伤的有多重。
“拔针比施针难得太多,他技艺不勤,若是错了,人当场暴毙,连两日都不会给。若你同意拔针就跟你走一趟。若你不愿,我们这里也就不方便留客了。”
江月茫然站起身。
只觉得心痛几乎要将她撕扯开了。
她看着手里的草药。
若是点头。
无疑亲手葬送星星那最后的希望。
可就算摇头。
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连最后的道别都没有吧。
“容我想一想……”
江月想起鸿鸢,当初有徐太医的消息也是她给的,兴许她还能给其他消息呢。
脑子转动了片刻,脚步便停歇不下匆匆忙忙的跑出了院子。
前脚刚离开。
那小童叹着气,刚要合上门。
就有人跟着进来。
看见来人,小童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煞白一片。
……
多亏了上次来过,沈府的人对她还有些印象。
听她说明来意就找人进去通报了一声,不一会就有人带着江月进去见鸿鸢。
只是十几日不见,鸿鸢比上次所见眉宇里多了几分愁苦。
听江月的来意,让管家去打听,只是消息还没等来。
门房又来说,说是门口有人来寻江月。
江月好奇谁会找她找到这里。
过去一瞧,刚才才见过的人,也不知从何来的消息如此准确竟追到这处来了了。
此时背着药箱蹲在门口。
见她来了,急匆匆站起身。
“若你信得过,我愿意试一试。”
江月喜出望外。
和鸿鸢告别后坐上马车就径直往萧府赶去。
见他抱着药箱子,那药箱子许是用了多年,背带都褪色断了几处,他的手不停打滑,一个简单的带子系了半日都没好,脸上的愈发慌张不安。
江月只当他担心自己的技艺,不由得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背带,替他编好。
“其实,不管如何,我都想好了最坏的结果,所以你不必有压力。”
打好了结,替他整理好。
“其实若是这条路不行,我还有一个法子能让她活一年。只是没到那一步,我始终还是不愿的。”
傅蓉的方子还在。
可是连她都没想好,究竟是认命,还是抓住那缥缈的一年。
江月靠着车窗,看着萧府越来越近,不由得想起萧云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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