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店内,光线柔和,暖黄的灯光洒落在木质书架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

书页翻动的声音偶尔响起,伴随着低声交谈的窃窃私语,环境安静而沉稳。

太宰治坐在靠窗的位置,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左手夹着手机:“很明显,他骗了你们。”

电话另一端的声音继续传来,太宰治靠在椅背上,目光微微上扬,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唔,有点困难。”

他又听了片刻,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无奈:“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

挂断电话后,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却立刻皱起眉头,轻轻吐了吐舌头。

“呿,这种东西到底谁会喜欢啊?”

他略显夸张地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眉毛微微皱起,眼神里透着些许抗拒,像个被迫吃下苦瓜的小孩。

费奥多尔将视线从书页中稍微移开:“白很喜欢,仅次于橙汁。”

太宰治左手撑着脑袋,看着杯中的咖啡泛起细微波纹,嘴角微微勾起:“然后加一堆糖和牛奶,那根本不叫咖啡吧?”

他抬眼看向重新低头翻阅书籍的费奥多尔,眸光深邃。

“人们或许总以为知识与书籍能带来绝对的真理,可实际呢?”太宰治轻笑,语气带着淡淡的嘲弄,“大概只是自我满足与逃避吧。”

费奥多尔翻过书页,眼神依旧落在纸张上:“对多数人而言,阅读只是隐藏或麻痹自己罪责的手段。”

他顿了顿,微微偏头:“不过,‘罪’本身有多种形式。”

他的声音缓慢而低沉,仿佛是在解读某条不为人知的教义。

“逃避只会让人付出更大的代价,相反,如果能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世人,就好像——”费奥多尔停顿了一下,似是在掂量用词,“就好像把罪孽放入万众瞩目的光芒下,逼迫所有人承认它的存在。”

太宰治嘴角的弧度加深,笑容中藏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嘲弄,仿佛在欣赏一场与己无关的荒诞剧目。

“哎呀,”他语调轻快,却带着一丝幽冷,“可是很多人连自己都不愿面对,更何况是曝光在众人之下?不怕他们疯狂、痛苦、甚至撕裂吗?”

费奥多尔轻轻合上书页,目光落在书封上,语气温和得近乎沉醉:“恐惧会激发出他们更深的欲念,即便是绝望,也能成为热衷观赏的公共娱乐。人们喜欢看他人的苦难,就像阅读一部荒诞的小说。”

太宰治轻笑,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目光微微变化:“也有人会因为看到的苦难而心痛吧?”

“的确,这种人也是存在的。”

太宰治忽然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你觉得,白是哪一种?”

费奥多尔嘴角微弯,目光悠然而意味不明:“她吗?大概是第三种。”

太宰治的笑意加深,语气轻飘飘地道:“对他人的苦难毫不在意,没有为此产生的自我优越感,也不会为此感到伤心与难过,更不会生出无谓的拯救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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