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文人雅士皆轻轻摇头,面上浮现出明显的不屑与失望。

那富家公子所吟的诗句,非但毫无文采可言,更是对高梅小姐的极大不敬,严重破坏了诗会原有的高雅氛围。

“唉,真乃朽木难雕之材也。”

众人纷纷叹息,语气中满含嘲讽。

“这也配称作诗?简直是对‘诗’这一神圣字眼的亵渎。”

有人低声议论,声音虽轻,却字字如刀,尖锐地划破了现场的尴尬与沉默。

“由此可见,财富终究无法换取真正的才情,实在令人惋惜。”

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轻轻捋着长髯,目光中既有谩骂也有责备。

“诗,乃心灵之声,情感之韵。若无真挚情感与深邃思想作为灵魂支撑,再华丽的辞藻也不过是徒有其表的空壳罢了。”

另一位年轻才子开口。

“今日之诗会,本应是以诗会友、共赏风月之美的雅集,不料却成了某些人卖弄才学的场所,实在是大煞风景。”

随着这番话语的落下,周围的文人雅士纷纷点头,表示由衷的赞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哀愁与不满,仿佛是对这个时代文学精神沦丧的无声抗议与控诉。

那富家公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双手紧握成拳,显然未曾料到自己的浅薄之作竟会引发如此强烈的反感与指责。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一二,却又最终选择了沉默,只是低头垂眸,目光躲闪,不敢直视众人的眼睛。

“现在,大家手中的手令乃是进入烟雨楼的凭证。未获手令的才子们,还请自行离开。”

高梅的声音适时响起,打破了众人的议论纷纷。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多读些诗书呢?”

“真是可惜了……”

人群中,只有数十人幸运地拿到了刻有烟雨楼字样的手令。

那些未能获得手令的才子们,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带着满心的遗憾与不甘,缓缓退出了会场。

“诸位才子,今日诗会虽有小插曲,但并不影响我们共赴这场诗意的盛宴。烟雨楼内,藏书万卷、风景如画,更有诸多前辈留下的珍贵墨宝,正等待着我们去细细品鉴、认真学习。手持手令的才子们,请随我来。”

言罢,高梅转身,一袭淡雅的衣裙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仙子下凡般动人。

她引领着那些获得手令的才子们,向烟雨楼缓步而去。

她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长,显得格外柔美与动人,仿佛是在向众人展示着知识与美的完美结合,是对文学最真挚、最热烈的邀请。

陆小浩矗立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手中轻轻摩挲着那块刻有“烟雨楼”三个大字的璀璨手令,金光闪闪,引人注目。

“你们说,这玩意儿会不会是金子打造的?”

他目光闪烁着好奇,向身旁的林逸风和何瑶提出了疑问。

“瞧着不太像,要是这么多手令都是金子做的,那得需要多少财富来支撑啊?烟雨楼虽然在江南有些名声,但看起来也并不像拥有如此雄厚财力的样子。”

林逸风率先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这手令上的字迹遒劲有力,定是出自某位书法大家之手,其价值更多体现在其文化意义上,而非物质本身。烟雨楼以此作为入楼的凭证,显然更注重文人墨客之间的交流与文化的传承。”

何瑶接过手令,仔细端详了一番后,给出了更为深入的分析。

“你们三个不会是初来乍到的乡巴佬吧?烟雨楼发出去的手令可都是货真价实的金手令,就是金子做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挤破头都想进来?”

这时,旁边几个同样手持手令的才子投来了不屑的目光,鄙夷地嘲讽着陆小浩三人。

丢下这句刻薄的话语后,他们便结伴趾高气扬地走进了烟雨楼,临走前还不忘丢下一句:“一看就知道是外乡人,拿着这块金子回家享福去吧!”

陆小浩听着那几位才子的话,眉头紧蹙,脸色阴沉。

面对他们的嘲讽,陆小浩并未做出任何回应,而是默默地将手令收起,打算就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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