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山听到这话,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秦桐,怒目圆睁,训斥道:“你懂什么?他那是正常履职,反而是我为了护住你,手伸得太长,才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他心中清楚,自己这些年为了儿子,没少动用手中的权力,走了不少捷径,如今隐患重重,悔意早已在心底生根发芽。
秦桐听完,不高兴地 “噌” 地一下站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说道:“爸,你是岭南改革的功臣,岭南的发展是你奠定的基础,没有你,哪来的他陈宏今天?他就该对你感恩戴德,而不是处处与你作对!” 在他简单的认知里,父亲就是岭南的 “王者”,陈宏的一切成就都应归功于父亲,理应礼让三分。
秦远山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语气中满是沧桑与疲惫,说道:“都什么时代了,你还以为是家天下那!岭南今天的成绩是我一个人的吗?背后有多少干部群众的努力,不是为了你,我能弄湿了鞋子吗?” 他深知,这些年为了儿子的前程,自己背离了初心,陷入了权力的泥沼,如今想要抽身,却已难如登天。
秦桐站在原地,脸色难掩失望,他怎么也想不通,父亲为何如此 “软弱”,在他看来,父亲手握重权,本应无所不能。他赌气地说:“爸,我还告诉你,不仅鞋子湿了,咱爷俩已经下水了,而且很快就会游到对岸!” 那语气中竟带着一丝莫名的得意,仿佛对自己的 “计划” 胸有成竹。
秦远山心中 “咯噔” 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表情惊恐地问道:“你讲清楚这话什么意思?”
秦桐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将贩毒和准备逃跑的事情和盘托出,他说得眉飞色舞,丝毫没注意到父亲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秦远山听完,只觉胸口一阵刺痛,仿佛有千万根针同时扎入心脏,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直接昏厥了过去。
餐厅内顿时乱作一团,司机和员工们匆忙赶来,手忙脚乱地将秦远山送往医院。
在医院急诊室里,医生和护士们围在秦远山身边,紧张地进行着抢救。各种仪器发出 “滴滴” 的声响,仿佛在为生命倒计时。
经过一番紧急救治,秦远山渐渐地恢复了意识,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空洞无神。
医生仔细地检查完后,也没发现啥大问题,只是年纪大了,心脏不太好,建议转到特护病房观察。
秦远山躺在病床上,气息微弱,他告诉秘书和司机,不想见他儿子。司机领命,一直像忠诚的卫士般把秦桐挡在门外,任由秦桐如何哀求、吵闹,都不为所动。
病床上,秦远山两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飘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那时的他,还是个满怀理想的乡镇干部,妻子刚为他生下儿子,初为人父的喜悦让他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儿子的每一个笑容、每一次咿呀学语,都如同春日暖阳,温暖着他的心。
渐渐地,随着儿子长大,他凭借自己的努力,职务也变成了县里的领导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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