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也走上前,看了看沉睡中的北墨霜,说道:“婉妃娘娘,这四公主的事乃是祝昭仪的事。你这般贸然前来闹事,是何道理?”

太子妃恨透了婉妃。

上次猎场一事,婉妃并未受罚,这口恶气,她实难咽下去。若非许念提前告知她有人要在茶水中下药,那日,她已然中招。

今日婉妃突然而来,不是好事。

婉妃怒瞪一眼太子妃,心知她是仗着皇后在场,才敢如此对她这个皇妃不敬。气得咬牙。

二皇子到底在做什么?他不是说好会派人将此二人拦住吗?为何她前脚刚到,她们就赶来了?

此刻,有皇后在场,她还如何有理由将许念扣下?

无法,输人不输阵,她重重冷哼一声,道:“哼,我倒要看看,此二人能把四公主治成什么模样。”

皇后没有理会婉妃,而是看向许念,和声说道:“你就是丹清小道长吧,太子提到过你,四公主的事,就有劳你了。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许念朝着二人微微一笑,说:“多谢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娘娘的信任,念念这边已经完事了。”

“还请皇后娘娘向陛下禀报一声。”

“那是自然。那本宫这就送你师徒二人出宫吧。”多待一刻便多一刻的危险。

皇后着急地想要将二人送出去,却偏偏有人不让她如愿。

“皇上驾到!”有太监高喝出声。

皇后和太子妃还有祝昭仪心头猛然一揪,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众人齐齐跪地,向北夏帝行礼。此时,北夏帝的面容还算温和。

婉妃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立即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来,跪行上前,抱着北夏帝的腿,声泪俱下地哭诉道:

“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这祝昭仪找来的什么丹清小道长,说是给四公主驱邪,实则是在谋害四公主。

您看四公主,被折腾得昏睡不醒,臣妾实在看不下去,才来理论,可太子妃和皇后娘娘竟偏袒她们,放任这两个不入流的妖道胡乱医治。臣妾实在是好心提醒。”说着,她还假惺惺地抹了抹眼泪。”

北夏帝听罢,先还温和的脸顷刻间沉下来,他没有看皇后,而是将不善的目光落在许念身上,沉声开口:“朕念及你有几分本事,才唤你来替四公主诊治,而你却是将人直接给诊治得昏睡不醒?谋害皇家公主,你该当何罪?”

北夏帝这话将皇后和太子妃吓得面色煞白,巫沽的身子更是抖如筛糠。民间传言,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让他们来是北夏帝,现在要治他们罪的也是北夏帝。

皇宫当真是个不讲理的地方,也不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死了多少冤魂。

许念猜测北夏帝就是冲着她的血来的。今日不管她如何诊治北墨霜,他都会将她扣下。

呵呵,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许念低眉顺眼,以额贴地,恭敬道:“回陛下,四公主只是昏睡罢了。并未有哪里不适。若是陛下不放心,我这几日可以留在皇宫,以应对四公主的突发情况。”

闻听此言的北夏帝和婉妃皆是一愣,北夏帝的心中已经想好了用何种理由将人扣下,却是没想到她竟是自己提出要留下来。

如此,再好不过!

婉妃心中已经想好了不少托词,眼下倒是让许念这突然的举措全给打乱了。

既然她自己愿意留下,自是再好不过。

皇后和萧家也没有理由来宫中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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