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
就在周阎和张管事对峙的刹那。
张鑫恒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周阎面前。
他这会倒是不觉得有多难为情了。
季明大袖一甩,阴寒魂力瞬时从他体内遁出。
两个伺候的丫鬟来不及反应,就一头栽倒在地,悄无声息的昏死过去。
张鑫恒把心一横,咬牙道:
“半个月前,其他商行的几位掌柜催着要粮食,
我便给沙河盗的大坞主写了一封信,让他把粮食还我,
有什么要求都好说......”
他话还未说完,张管事抡起拐杖,就给张鑫恒背上重重来了一击。
这一下下手极重,先前就被周阎打吐血的张鑫恒,直接又喷出了大团鲜血。
周阎眼疾手快,踏浪寻天步使出,轻飘飘的落到屋子角落另一边。
“这混球,你要气死老夫不成!”
张管事丢下拐棍,脚步踉跄。
季明连忙上前,把他搀扶住。
然后恳切道:
“张管事,您老人家得注意身体啊,三王妃的生辰,还得劳您老操持呢!”
“咳咳!”
张管事按住自己的胸口揉动几下,然后才有气无力的对着周阎道:
“恒儿给那沙河盗的大坞主写了封信,
其中允诺,如果他能把粮草送还,就会将沙河盗上上下下几千人马,
全都运作到八皇子将要成立的新军当中!”
“混账,真是混账,这种承诺,也是你个当奴才的可以替主子做主的么!”
他老泪纵横,走到周阎面前恳求道:
“所以啊周小子,你一定得把这沙河盗给剿了啊,帮我把那封信拿来,
不要随意外泄出去,不然,我这一家子,怕是都活不了了!”
他说着说着,两眼一闭,就要蹬直腿晕过去。
“唉唉唉!”
周阎被这老登不要脸的样子给惊了。
刚才还龙精虎猛的给自己表演棍棒下出孝子呢,怎么这还碰瓷咋的。
他现在有些骑虎难下。
这张鑫恒是脑子里被粪球给塞住了吧......
这种事都敢随意允诺。
还让沙河盗匪寇加入到姜天望的新军。
他怎么直接不说自己是大乾皇帝,随手就能给沙河盗送个郡守一职当当呢。
于是他表情变得冷漠,直接对着张管事摇头道:
“这我可没法子,那大坞主是天墟门出身,如今一身武道已入地煞境,
我这个小小的易筋武夫,如何能奈何得了这种庞然巨物!”
他有些鄙夷的看了眼被扶着坐回太师椅上的张管事和跪地不起的张鑫恒。
这两人,多少是没有点数了。
杀沙河盗容易,有于玲珑出马,自是不难。
可要在偌大的三十里坞找出一份信件,还不让其外流出去。
周阎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这保票啊。
谁知道那大坞主会不会脑子一抽,把这信誊抄个十张百张的散发出去。
或者,那大坞主要是心眼多些,
这会怕不是已经安排人来王府探听消息,准备借此敲张管事一笔了。
张管事目露凄苦,他唉声叹气的喃喃道:
“我知道你与千秋剑阁于家的那个女娃交好,
不过一天墟门的弃徒,你还是有把握的对不对周小子!”
他沉吟几许,然后露出几分肉痛之色,认命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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