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北的那一句“什么”，加上那瞬间石化的表情。
养晁怎能看不出来，筠若这个名字对于辰北的重要性。
而晁虽然心中对筠若也充满怨念。
但他早已经是能理性的看待两万年前发生的事情。
“主人，你不是问我们想要什么机缘吗？”
“是！你们说说看！若是能做到，我定然会帮你们！”
或许是因为师尊拿养的身体养丹，辰北如今心中对养晁多了一分亏欠。
“我们想请主人未来能为老太婆重塑妖体！”
“好，我答应你们！但或许要等数百年！”
对于前一世的仙君来说，给养重塑妖体不难。
可如今的辰北不过只是金丹期的人类修仙者。
数百年修炼，能让他有拥有这般造化能力，或许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呵呵呵呵，数百年，老头子你听到了吗？又是一个数百年的承诺！”
“可笑啊！老头子你到底为何要如此执拗。”
“我们不过是低等妖族，在不论仙界还是妖域，我们就是鱼肉和炮灰。”
“谁会管我们死活！”
“你现在要认的这个主人，和当年那恶魔本就是一路人！”
养的情绪极度崩溃。
或许是因为回忆到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亦或许是因为眼前他们本要认主的人，竟是和当年的仇人有着渊源。
“老太婆，你冷静一下好不好！”
“你说的不错，我们就是低等妖族！”
“我们就是鱼肉！”
“可你想过没有，两万年前我们只是三阶小妖，连鱼肉都算不上！”
“我们的命甚至不如草芥，有谁会在意我们的死活？”
“若不是筠若仙子，换着是谁会留下你我的命！”
“三阶小妖杀了便是！”
“谁会耗费仙力将你的残命保住，与我同体寄养。”
“还解了我们的妖丹烙印，承诺数百年后会重回妖域为你重塑妖体。”
“她杀了我们不过是抬抬手的事情！”
“干嘛如此费劲，就为了留下两只蝼蚁记恨自己吗？”
“恨只能恨我们命不好，我们生来就是低等妖族。”
晁虽说也是越说越激动，但情绪远比养要稳定了太多。
“主人，你别怪老太婆，我们这样如怪物般生活了两万年。”
“她的确一直无法看开！”
“若不是有缘遇到在人间重修的主人，我们这样的低等妖族，别说是仙，就算是大妖都懒得多看我们一眼。”
“可能此生就只能如此到死了！”
“数百年，我们等得起！”
“老太婆，两万年都熬过来了，这是我们最后且唯一的机会了！”
“我只想能在死之前，可以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再抱抱你！”
“这也就是我唯一的愿望，即便付出一切我都愿意！”
晁说着说着，便是老泪纵横。
“呜……老头子！哇……”
养听了晁的一番掏心窝子的话，更是将脸贴在晁的脸颊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就是命，生为低等妖族，那就只能苟活于妖域。
生死只是在强者的一念之间。
他们能有什么选择的权力，他们又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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