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家门,就看见院中有一只何若兰的鞋子,随即就听见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嘭!”楚慕白一脚踹开房门,看见他二人那一刻,他的脑子里嗡的一下,像要裂开似的。
他满心气恼,万分窝火,哪里还有半点理智,推开陈志远,朝何若兰身上一顿拳打脚踢。
直到何若兰流了血。
楚慕白恨极了陈志远,可他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朝陈志远动手,所有的怒火最后也只能发到何若兰身上。
陈志远见何若兰流了孩子,咒骂几句,大斥“晦气”,收拾好身上的衣服,气恹恹的走了。
孩子没了,楚慕白瘫坐在地,双手抱着头,紧紧的揪着头发,忍不住沉声哭起来。
何若兰默默的流下两行泪,缓缓坐起身,将衣服穿好,抱起被弄脏的被褥,去院中浆洗。
全程没说一句话,目光呆滞,手中的动作却越发狠了。
冷静下来的楚慕白,开始盘算着今后的路,他已经把陈志远得罪深了,破镜无法重圆。必须再找一个靠山,方能保全自己的仕途。
但没找到合适的靠山之前,他还得想办法先安抚着陈志远,免得他罢免自己的官职,到时候再想重返仕途,那就更难了。
银钱……时家?
楚慕白喃喃的说着这两个词,从怀中掏出一本折子,只要陈志远把这个递交上去,盖上官印。
那时家以后就是砧板上的肉,任由他宰割。纵使墨温宁是和硕郡主,也无法干涉朝廷的举措。
想到这,楚慕白的心里终于舒畅了一些。
他起身走到院中,看着何若兰把褥面搓出了窟窿,还在用力的搓,心生一丝疼惜。但一想到她那番很是享受的模样,他就气得想杀了她!
他在她身后站了许久,终究是没能说出一个字,一甩衣袖,踢开那只碍眼的鞋子,走了。
何若兰停下手中的动作,整个人呆呆的,像失了魂魄似的。
被点了名的时家商铺,宾客如云,掌柜忙着招呼着生意,温宜带着时枫和时杰,在后院处理陈品。
她按照温宁的想法,已经将货品做了调换,并利用一些促销手段,清理库存。这是最后一家商铺,其余几家已经暗中进行售卖转让了。
时枫少言寡语,但是很体贴,倒了一杯水给温宜,让她去一旁休息,剩下的交给他和时杰。
温宁来的时候,看着货柜上的伙计也换了一些面生的,便知道阿姐处理得差不多了。
正好,下午一起去逛逛园子,金梦楼的花老板已经开始出兑园子了。
温宜看见温宁,欣喜的握着她的手,“你来的正好,阿姐整理府库的时候,发现这枚玉佩,你收好。”
温宁仔细端详着这块玉,莹润通透不必说了,造型奇特,瞧着不太像大宗之物,反而像是民间匠人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透着一股子不凡的灵韵。
“阿姐,这玉佩似乎非同寻常,是父亲跑商从异国带回来的吗?”温宁轻轻摩挲着玉佩的表面,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温宜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温柔与回忆,“父亲说,等你长大了,就把这块玉交给你,你那时还小,父亲就先把块玉收起来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竟把这件事都忘记了。”
温宜挽起温宁的手,盖在玉上面,“这块玉你要仔细收好,我瞧着不像是普通的饰物,切莫被有心之人瞧了去,闹出不必要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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