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子女中,最让人忧心的莫过于战玉容。
看似精明能干,处理一些家族中的琐事,颇有主母的风范。但却又未能将一双儿女教导得明理懂事。在一些重要的决策和判断上,更是缺乏足够的智慧和远见。
战玉容看着父亲病成这个样子,心中也是不忍。
只好先行离开,让父亲好好休息。
战氏送女儿至府门,见她面容憔悴,语重心长地劝慰道:“玉容,你莫要怨怪你父亲,他身体每况愈下,夜里有时还会咳血。勋哥的事,他定会放在心上,但你也需体谅他的难处,给他一些时间。至于来恩,你还是得抓紧为她物色个好婆家,她嫁出去了,对你而言也是多了一层依靠。”
战玉容面露苦色,甚是无奈,“我也想为来恩寻个好归宿,可齐王那边总是不温不火的,让人捉摸不透。”
“傻孩子。”战氏轻拍她的手背,“这天底下优秀的青年才俊众多,并非只有齐王一人值得托付。你莫要只盯着他一人,错失了为来恩挑选佳婿的良机。”
战玉容叹了口气,心中的忧虑更甚:“母亲,并非是女儿眼高于顶,实在是来恩这孩子……,四次百花宴,竟无一人上门提亲,我连为她挑选的机会都没有。”
离开战家后,战玉容的心情愈发沉重,仿佛被千斤重担压着,喘不过气来。
一个麻烦尚未解决,又接踵而至两个新的烦恼,真是心力交瘁。
战氏送走战玉容之后,急忙转身回屋去照料战德昌。哄着他把药服下,又给他倒了杯清水压一压,想起女儿被一个小丫头欺负成这个样子,心里就揪着的痛。
低声说道:“老爷,恕妾身多言,这墨温宁既然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咱们还留着她,真的有必要吗?”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决绝与冷酷,然而这也是她作为母亲,为了女儿的未来所做出的无奈抉择。
战德昌闻言,愣愣地看向战氏,对她的提议感到有些意外。
战氏素来温婉贤淑、顺从丈夫,平日里连杀鸡宰鱼都不忍心看,今日怎会突然生出这样的想法?
他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缓缓说道:“我战德昌的女儿岂能让一个野种欺负?她若再不安分守己、惹是生非,那留着她也没有必要了。”
战氏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说到底也是他们没有调查清楚,才把这么一个惹祸精领进家中,生出这许多事来。
如今勋哥的世子封赏也有了,丹书铁券也在手,宝贤王府荣起指日可待,至于这个墨温宁,一直在调查出唐氏之死,若真是被她发现了什么,岂不是给女儿徒增烦恼吗?
除了吧!除了的好!
……
“阿嚏!”
温宁揉着酸痒的鼻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微微蹙着眉头。
流青紧张的放下手中的绣活,“主子,怕不是昨日着了凉?奴婢给您熬一碗姜汤去去寒。”
温宁摆摆手,“什么姜汤都比不上看一场热闹治病,走,换上男装,我带你玩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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