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看不见。”

“哈哈,”沈非晚轻笑,“那个就是仇英的儿子。”

“所以你是靠他找到的仇英?”

“不。但我靠他拿捏住了仇英。不觉得他看起来很单纯吗?”

“…………”薄均行一点也不想和沈非晚讨论其他男人,“不觉得。”

他回答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沈非晚觉得自己被他给呛了一下,“天都被你聊死了。我看你说话的语气也不怎么样,怎么你今天是工作不顺吗?”

“很顺。”

“没啦?”

“嗯。”

“那挂了吧,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回答过、满足了你的好奇心,我刚洗完澡还要擦头发呢。”

沈非晚说着,很自然地挂断了电话,一点也不像是在赌气。

薄均行感觉到了她的这个状态。

挂电话她永远是最快的,薄均行没在其他任何人身上有过这种体验。

而且她好像一直都这么从容,不像他……

此刻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他觉得自己很狼狈。

因为仿佛被这女人隔着电话拿捏住了所有的情绪。

他其实还想再和她多说点什么,但似乎事情已经被自己搞砸了,而她也没有再聊下去的欲望。

这种感觉很不好。

薄均行不想让自己沉浸在这种‘不自由’的状态里,所以他又主动给沈非晚发了条消息过去。

“仇英那边有交代什么吗?”

沈非晚倒是秒回了。

但是这个回复薄均行很不喜欢。

就简短的五个字——【明天见面说】

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再‘热脸贴冷屁股’了。

好不容易气顺了把自己哄得快要睡着,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这女人说什么明天见,可她压根就没问他住在哪里。

于是沈非晚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就发现薄均行凌晨十二点多给他发了个酒店定位、房间号以及开门密码。

她看着那条消息点了点头,心想薄均行这男人吧,除了偶尔脸臭了些、语气冷漠了些,人还是怪体贴的。

-

总统套房内的鲜花每天都会换新。

薄均行对此没有特别的喜好,只是真问起来,他会觉得淡色系的看起来更顺眼一些。

因此入住的这几天以来,房间里的鲜花一直都是淡色的,白色、淡粉、淡黄或者是淡紫。

不过今天临出门前,他特意叮嘱了客房服务,让放一束红玫瑰进来。

上午视察工作,他有意无意都会拿出手机看一眼。

但一直到午饭结束,沈非晚那边都没有动静。

其实这边工作早就可以结束了,他是为了等沈非晚办事才把出差时间延长的。

昨晚给她发了房间号和开门密码后她也一直没有回复,也不知道她几点的车过来,更加不知道她天天都在忙什么。

想到这里,薄均行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种状态一直保持到他中午吃完饭回到酒店房间。

一进门,他的脚步就猛地顿住。

因为玄关处多了一双女鞋,鞋底还沾了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带回来的泥土,东倒西歪地摆在他的鞋子旁边,显得格外的小巧。

是那女人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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