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被人察觉,才辞官还乡,之后的事,我便一无所知。”

“王上,一定是玄幽帝,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合,他一离开漓国,病毒便爆发了。”

玄幽帝当即暴走,“司晏,你不要听他瞎说,我是在病毒爆发前去过一趟漓国,但那是另有其事。”

“对了,当年一起去往漓国的,还有……还有永安帝呢?!他可以为我作证!”

吕澈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他赶忙出声,“给我蛊虫,挟持我的那黑衣人,听口音,倒有分像姜国人。”

“姜国人?”沈宴喃喃自语。

他抬眼,瞥向永安帝。

永安帝一脸懵,他略作思考,“病毒爆发,和传谣言一事,绝非出自我姜国。”

“当年我是和玄幽帝一同去漓国见的崇武帝,但我们是一前一后,单独与崇武帝见面的。”

“至于玄幽帝和崇武帝,说了什么,谈判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祭祀坛前,那柱点燃的香,已过半。

眼下,真相还乱如一团麻。

所有人瑟瑟发抖。

沈宴扫过在场的众人,他轻声,“孤觉得,孤有必要提醒一下在场各位。”

“若香燃尽,你们也可以进这祭祀坛了。”

众人:“!!!”

有其他各国的要员开始讨伐当年参战的人。

他们还不想死在这里。

沈宴一个眼神,冷七大步走上前,拔出长剑,一剑刺入方观山和应祁胸口。

当即,俩人一并倒在了地上。

台上,五具尸体……

所有人闭上了眼。

轮到最后一个人,吕澈。

吕澈一把抓住冷七的衣袖,“我可以想,黑衣人的信息我可以想到,你再等等,再等等……”

说到最后,吕澈的声音都哽咽着。

冷七抬脚踹了吕澈一下,他剑架在吕澈脖子上,凶道,“想!”

沈宴视线落在玄幽帝身上,他一字一句,“病毒爆发的半个月前,你去漓国,何事?”

玄幽帝擦了擦额头的汗,“我去漓国,见崇武帝,是听说漓国后宫,当时盛产一种稀有草药,我为我爱人去求药。”

“这也不行吗?!”

“是吗?”沈宴勾了勾唇,他转身。

刹那间,东濮国的皇后被人押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玄幽帝猛然抬头,“皇后?!”

“司晏,你放过孤的皇后,这件事,与她无关。”

“司晏!”

沈宴命人放开东濮国的皇后,他看向她,“敢问季氏,二十年前患的何病,需要东濮国的国君亲自前往漓国,为你求药。”

女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挺直了背,她道,“这是本宫的隐私,您好像没有权利过问吧。”

沈宴笑了声,“好啊,那当年给您看病的医官,是谁?”

女人抬眼,看着沈宴,语气坚定,一字一顿,“二十年前,陛下为我前往漓国,只为求药。”

话落,沈宴拂袖,坐在椅子上,他往后靠了靠,男人凤眼半眯,他冷笑一声,“撒谎!”

下一秒,“噗嗤!”一声,是刀子插进肉体的声音。

季氏,倒在了血泊中。

“皇后————”

玄幽帝挣扎着,却还是无能为力,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倒在他面前。

男人崩溃大喊,“司晏,你答应过我的,只要今日在北溟,承认当年逼迫北溟人签下的契约,从此不作数,你就放过所有人的!”

“司晏,你出尔反尔!”

沈宴唇角上扬了扬,眼底划过一抹森冷的光,他道,“可孤也说过,我北溟的冤屈,我势必要讨回来。”

“怎么,这才杀了几个人,你们就不行了?”

当年他们杀北溟全族,怎么不见眨一下眼。

望着季氏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玄幽帝红着眼眶,“二十年前,病毒爆发的半个月前。”

“我去漓国,是因为……”

“那个时候,漓国皇城就已经出现了少量的中了蛊虫的人,收到崇武帝的信后,我便赶去了漓国。”

“崇武帝带我见了那些被关押起来中了蛊虫的人,他们皆六亲不认,见人咬人,一传十,十传百,很可怕。”

“我跟崇武帝说,为了不让病毒扩大,影响更多的百姓,唯有……烧死他们。”

“再对外说,这些人,是丢失的。”

“崇武帝同意了。”

“在我见过崇武帝的第二日,永安帝便来到了漓国。”

永安帝听着玄幽帝的话,他眸中闪过一丝震惊,“我也是因为收到信,去的漓国。”

“崇武帝带我见过那些人,我的想法,与玄幽帝并不一致。”

“我给出的答案是,先解蛊,治病救人,再找出这背后操控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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