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贤问道:“爷爷,这是···玉蟾岩心脏?”
楚老头道:“怎么,这么快就遗忘,上次在那口奇潭,你不是见识过它的力量。”
楚贤惊讶道:“可上次见到的是公鸡状···”
不待楚贤把话说完,手中的心脏立刻变成公鸡状,恢复原来高傲又好笑的模样。这到底是是一颗心脏!
楚老头严肃道:“贤哥儿,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时间不多了,从现在开始,你听我讲!”
楚贤见爷爷严肃的模样,心里不由得紧张,似乎要失去什么东西一样,难受,也只能暂且闷回心脏。
楚老头道:“贤哥儿,你手中这颗所谓公鸡状的心脏就是这个石窟的心脏,而这个密闭的石窟就是玉蟾岩的心脏,如今也就是你,我的好孙子楚贤的心脏。所谓的青白山半山坡左数第三块大石头,就是左心室与右心房中间的隔断,通过它可以自由出入这个心脏!”
“我知道,你会问,你到底是人还是心脏?如今你既是人,也是心脏,你外公比我幸运,为你护道,化作道坟,成就这颗心脏。而我,马上要去福庄,剩下的路,靠你自己走完···”
楚贤泪如雨下,想动,不能!心里咆哮的声音也只在心里发出心脏律动的闷响。痛!我不要做什么心脏,我要爷爷你健康!我要外公活着无恙!啊!为什么是这样!
楚老头伸出婆娑的手掌,发出律动的光芒,喝道:“天苍苍,地茫茫,生死无极因果循环,剥吾道场,削吾命环,准允剑心,遗予道创,吉屋试鸾,烈龙汇川,战!”
公鸡状的心脏融入石窟,石窟连同楚贤胸口的璞玉,一同融入楚贤的心脏,从此,骨中骨,肉中肉,心脏中的心脏!
楚老头裂开嘴,笑得牙痒痒,遂摸了摸楚贤的脑瓜子和记忆中的小脸蛋,了却遗憾,潇洒前往,远远望去,楚老头身下有一团光芒,隐隐是白玉狮子的模样。
“此去,我定叫福庄门户已关,孙子,你给我好好修炼,慢慢变强!我等也就死而无憾!”
“其他的,我也帮不上忙,唉!不说了,就这样!”
楚贤在心中怒吼:“你个糟老头子,帮不上忙,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帮不上忙,就知道玩风萧萧兮易水寒,不知道留下来给孙子取暖,你死了,我可怎么办!福庄,该死的福庄!你个糟老头子,想死,想都不给你想,撑住,等着我变强!”
挣脱束缚,瞪眼一望,此刻楚贤正站在青白山半山坡左数第三块大石头上,大石头上还有一只青白山盛产的玉石雕刻的白玉狮子,曾经在楚老头以及楚贤外公手中流转,雕刻过的刀芒,经受过的剑创,都是两个老人所守护过的念念不忘。
水上漂见楚贤捧着白玉狮子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不由得紧张,遂捅了捅波浪摇,道;“你上!我嘴笨,不知道咋讲。”
波浪摇正准备酝酿,就听到楚贤讲:“走,下山!”
水上漂道:“楚少,我们找的人不找了?”
楚贤斩钉截铁道:“不找了,我们下山!”
饥饿的人见不得炊烟农场,想家的人见不得柳树胡杨。上山容易,下山难,因为背负不同的情感。
回到家,楚贤将白玉狮子奉上神龛,点了九根香。情绪稍作舒张,教人看不出异样。
父母还是不在家,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楚贤炒了几个鸡蛋,炖了一锅鱼汤,招呼水上漂与波浪摇把肚子填满。
“咚咚咚···”
有人敲门,是三叔家的鸭蛋,鸭蛋嘴唇很干,脸蛋很胖。鸭蛋手里紧紧抓着一个纸袋子,纸袋子里装满了信,信件全是楚贤写给Ag周银。
楚贤赏几块饼干,几颗奶糖,鸭蛋就蹦蹦跳跳往回赶。楚贤想了想,还是把信封翻了翻,果然里边皆是饱满的情感。
“在这个没有山川没有河流的地方,炙热的酷暑在拥挤的人流里泛滥。流岚和暮霭肆虐的乌托邦,只能活在现实的遐想。你是否应允与我雨后在彩虹上邂逅浪漫?
我或许会约你春游,莺飞草长的午后,柳絮骚动的街头,一纸碎花伞,婀娜多姿,赚来不少回头。或者无人问津的巷口,你踮起脚尖,为一股花香所诱。落霞与孤鹜齐飞的时候,执子之手,坐在我家的小黄牛上看云起云落云舒云卷,或者相约黄昏后,月上枝头,秦淮河畔,一个不老不旧的渡口,扬帆,张扬你我不朽的歌喉。我或许会邀你秋天到洞庭湖畔喝鲈鱼粥,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的时候,为何不岳阳楼头煮酒?朝朝暮暮,逝水流年,耄耋之年,你是否还会记得当年——红雪梅花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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