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话。

他手一挥,罗帐落下,轻车熟路便俯身来吻她。

“唔……”

酒香甘冽,鲜少碰酒的沈宁在他灼热吻中渐渐脑袋昏沉起来。

稍一得空,她半是恳求道:“今夜能不能早点睡?我累了。”

谢砚卿吻她动作顿了顿,把人抱进怀里,让她双腿缠住自己腰,轻笑:“阿宁糊涂了,我们不是已经在‘睡’了吗?”

沈宁脑中困意一散,恼怒的瞪他:“你这样我怎么睡?”

谢砚卿掌心轻抚她后背白腻肌肤,柔着声音道:“你睡你的,我不会打扰你。”

沈宁被他厚颜无耻的话彻底气清醒了,报复性咬他唇、脸、脖子,怒道:“我这样你睡得着吗?”

没想到反给他咬爽了,将自己另一边脸对着她:“这边也要。”

沈宁:“……”

“明日起你睡书房!”她毫不留情给他判了刑。

握住她腰的手收紧力道,他耐着性子软磨硬哄:“好阿宁,我们刚新婚,你忍心看为夫夜夜独守空房?”

他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以后能光明正大吃她了,怎么可能愿意去当和尚。

沈宁有气无力推他,避开他落下的吻:“那也比你没完没了折腾我强。”

见哭惨不管用,谢砚卿又软磨轻哄起来:“好阿宁,好夫人,我保证就放肆今晚这一次,以后绝不这样了,你别赶我去书房睡好不好?”

见她扭头不应他,他忽的俯下脑袋在莹白如凝脂的丰盈上轻咬了咬。

沈宁猝不及防闷哼出声,五指陷进他发间。

最后,沈宁还是抵不住他的猛烈攻势答应了。

只是翌日一早醒来就后悔了。

某人压根不给她反悔的机会,直接命人将他所有东西都搬到了梧桐院。

靖穆帝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朝中大事都落在了太子身上,连带着谢砚卿也跟着忙的连轴转。

先前荣王和庆王留下余党还有潜逃在外的。

谢砚卿每日除了处理公务,还要忙着查案抓人。

不过万事再忙,他也会在下朝后给沈宁带她喜欢的糕点。

稍有闲暇便会时时刻刻缠着她。

哪怕只是练字作画,他都觉得意义非凡。

这日他下朝回来,告诉她李尘彦想见她最后一面的事。

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李尘彦一死,恩恩怨怨就都随之消散了。

她并未对外公开他身世和他喜欢她娘的事,就够给他面子了。

他想见她,无非是想通过她这张脸怀念她娘。

她若去了,少不了要被他恶心一顿。

是以,还不如不去。

日子在平平淡淡之中逝去,转眼便到了五月。

陆允昭授官外放到青州闵阳去做县令,姜芷要随他一起去赴任。

临别这日,沈宁和谢砚卿还有萧鹤钰来为两人送行。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到这儿吧。”尽管满是不舍,姜芷还是挥手向几人道了别。

目送马车离去,沈宁三人准备打道回府,一阵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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