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卿声音兀的在耳畔响起,李尘彦依旧侧身对着他,语气淡淡道:“谢大人说笑了,本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子,焉会知晓这等杀头的大事。”

“是嘛?”谢砚卿唇微扬,将一切杂音都摒弃掉:“臣是看殿下这般镇定自若,一时口不择言,还请殿下恕罪。”

李尘彦侧眸睨了他一眼,袖下手收紧,表情辨不出喜怒道:“谢大人言重了。”

两人说着话,一名士兵浑身是血踉跄着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子殿下,大事不好!叛军已经冲破了所有防线。”

“局势……局势危——”

他话还未说完,黑压压的叛军手持长剑如潮水般涌来,将所有人都包围起来。

“这……这……”

所有人纷纷缩作一团,惊恐的望向门口。

叛军让出一条道来,戴着面具的庄雁山手持还在滴血的长剑步步逼近。

火光照耀下,长剑闪烁着诡异光芒。

“你是何人?竟敢带兵擅闯皇宫!”李尘霄微眯眸打量他。

庄雁山冷笑一声,面具下双眼透着森冷的光:“太子殿下管我是何人,过了今夜,尔等都是阶下囚!”

“好狂妄语气,单凭你一人绝不可能谋划的这般周全,说吧,你的主子是谁?”一直未言语的谢砚卿出声。

庄雁山接过手下递上的帕子擦拭完剑上血,直指他:“你就是大理寺卿谢大人吧?都死到临头了还一点都不惧,还真是有种!”

“告诉你,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人谋划,我就是自己的主子。”

他拔高音量:“听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们立刻归降于我,我保证既往不咎,还能许你们荣华富贵。若是不识趣的,当场击杀!”

他话一出,顿时引起一阵骚动。

有贪生怕死的官员面露动摇之色。

见状,李尘霄面色铁青:“尔等食君之禄就该担君之忧,如今君陷危难,若有人胆敢归顺叛军,便是不忠不义之辈,是要上史书背负千古骂名的!”

有人怯生生出声:“太子殿下,天下熙来皆为利往,我等寒窗苦读多年才得以入仕为官,可不想因此断送了性命。”

“况且我等家人还在他们手上,不是我等想背叛圣上,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有一便有二,立马有官员附和:“是啊,太子殿下莫要怪我等胆小怕死,眼下殿下和圣上都已成了砧板上的鱼肉,我等都无所倚靠了,只能靠自己。”

……

李尘霄气的两眼发昏,怒斥:“一群贪生怕死之辈,好极,好极!还有谁想投靠叛军,现在就站出来,免得到时候陪着父皇还有孤等一起死!”

他话音落,除了方才说话的十来名官员,又有六七名站了出来。

注视下方近三十名垂着脑袋的官员,有一些还是他麾下的谋臣,李尘霄手骨节捏的直泛白:“余白,将这些人都记下!”

见局势差不多了,谢砚卿气定神闲挥袖上前:“看了这么久好戏,庆王殿下是不是该站出来落幕了?”

“什么?”

“庆王?”

“这到底怎么回事?”

人群一片哗然,皆是一脸震惊。

就连李尘霄和李尘逸都难以置信的看向后面一直当背景板的李尘彦。

他慵懒闲散姿态一收,整个人瞬间散发出一股凌厉气势来,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唇微勾,他双手负在身后踱步至台阶处,扭扭脖子就着手下搬来的椅子坐下:“装了这么久也挺累的,终于不用装了。”

“庆王,你这是大逆不道,是谋反!”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臣出言怒斥,看他目光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李尘彦神情蓦地一沉,讥笑:“大逆不道?谋反?”他不紧不慢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袍,抬眼看向那老臣,眼中满是戏谑:“这皇位本就是能者居之。父皇他年老昏聩,本王如何不能取而代之?”

PS:明天大结局,换了个新封面,别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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