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密钥最近是不是丢过?”淳于介谙很快就有了猜测,眼神紧紧盯着朴秀玉。

朴秀玉摇头,语气坚定:“没有。我平时都放在这个抽屉里的,根本没带在身上。”

淳于介谙看向抽屉,发现这抽屉连个锁都没有,他心里便有了猜测:“那你最近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有没有请过假?”

朴秀玉仔细回想后说道:“上个月中旬吧,有一次我吃坏了肚子,拉了三天,但我没有请假。”

“那就对了,你应该是被人下套了……咱也拿不出证据证明这些不是你做的,所以就当咱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得尽可能的把这件事给瞒住才行。”淳于介谙深知这件事一旦爆发,朴秀玉最轻就是被革职,最坏的结果是蹲监狱。

朴秀玉当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现在才这么慌张,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而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了,来人正是淳于夼。他脸上带着讥笑,那笑容就像一把刀,仿佛在切割着别人的尊严:“哟,你们在看什么呢?”

“看报表而已。”淳于介谙一边说话,一边操控着鼠标点击了“关闭”按钮。他也不打算在明白人面前卖关子,于是开门见山地问:“是你找人弄的吧?”

“你有证据吗?”淳于夼这是默认了,但却是一脸的有恃无恐,因为他坚信淳于介谙找不到证据,那嚣张的模样仿佛在说他已经站在了世界之巅。

见淳于介谙不说话,淳于夼又接着说:“我知道你有我把柄,但你也清楚我卖的那些所谓的核心技术并不是咱们SAKURA真正的核心技术,所以我顶多就是被提出董事会而已。而你的母亲,她有可能面临的是十年的监狱生活。”

朴秀玉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被淳于夼吓到,她挺直了腰杆,眼神坚定:“你可别吓我,我没做过的事谁也没办法栽赃到我的头上来!”

淳于夼自信的眼神扫过朴秀玉的脸,嘴角勾起一抹笑来,那笑容里满是嘲讽:“要不咱们试试?”

“说吧,你的条件。”淳于介谙干脆也不装了,他不可能拿朴秀玉去赌,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决绝。

“你这个态度就对了,毕竟咱们是一家人。你看,我在拿到证据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来找弟妹了;你在找到证据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呢?你还小,不懂事,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当然,只要你认我这个伯父呢,我自然也认得下这个弟妹。”

淳于介谙紧咬着牙,直直地盯着淳于夼,那目光仿佛能将对方千刀万剐,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为了母亲朴秀玉,他不得不强咽下这口气,缓缓松开了拳头,肩膀也随之微微下垂,那是一种无奈的妥协。

“好,我答应你。”淳于介谙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憋屈与愤懑。他知道,这一次,自己精心谋划的反击只能暂时搁置,眼睁睁看着淳于夼和黄敏旭继续在公司里为所欲为。

淳于夼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一只偷到腥的猫,他轻轻拍了拍淳于介谙的肩膀,假惺惺地说道:“这就对了嘛,咱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那语气,就好像淳于介谙只是一个任他拿捏的失败者。

淳于介谙强忍着内心的厌恶,没有躲开淳于夼的手,他暗暗发誓,这笔账他一定会讨回来,总有一天,他会让淳于夼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待淳于夼离开后,淳于介谙瘫坐在椅子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看着母亲朴秀玉,眼中满是愧疚:“妈,对不起,让您陷入这样的困境。”

朴秀玉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安慰他:“介谙,这不怪你,咱们先把这一关过去,总会有办法的。”

从那以后,淳于介谙表面上对淳于夼和黄敏旭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可暗地里,他却从未停止过调查。尤其是那个在财务报表上动手脚的神秘人,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不拔掉,他寝食难安。

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和资源,日夜不休地查探。他穿梭在公司的各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他仔细查看每一份文件,询问每一个相关人员,哪怕是最细微的细节,他都反复琢磨。

他和王曦铭一次次地碰头,在昏暗的会议室里,他们对着满墙的资料和数据,讨论着各种可能性。王曦铭看着日渐憔悴的淳于介谙,心疼地劝道:“别太拼命了,身体要紧。”

淳于介谙只是摇摇头,坚定地说:“我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个人藏得这么深,肯定还会有下一步动作,我们必须赶在他前面找到他。”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调查却依旧毫无进展。那个神秘人就像一个幽灵,来无影去无踪,所有的线索在关键时刻都会莫名其妙地断掉,仿佛有人在背后刻意操控着一切。

淳于介谙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他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窗外繁华的都市夜景,心中却一片灰暗。他不知道这场较量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他清楚,自己绝对不能放弃,因为他不仅要守护公司,还要守护自己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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