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至下车挤过人群去瞧。

邱淑兰正扶着从地上起来的王彩玉站起来。

王彩玉背着孩子哭的不能自已。

她上前询问道,“婶子,出什么事儿了?”

“你让彩玉给做的衣服被人给绞了个稀巴烂,还把她这阵子攒的钱给撕了。”

“什么?!”林夏至震惊。

邱淑兰也是一脸怒气。

背上的孩子也在哭,邱婶子帮着解下王彩玉身上的背带把孩子抱在怀里哄。

林夏至问,“报警了没有?”

“没有。”邱淑兰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事儿是小,但是这种歪风邪气不能纵容。”

对于邱淑兰这种态度,林夏至很不赞同。

这在部队大院就有人敢跑到人家屋子里干这事儿,说明这人胆子大的一批不说还不把法律放在眼里。

这时,人群中炸开了锅。

抓着地上的碎布骂道,“你说这是谁这么黑心啊,好好地衣裳给绞的稀巴烂。”

“我看啊,就是有些人见不得人家过的好。”

“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吗?”

王彩玉抱着孩子只是一味的抹眼泪。

一个嫂子劝她,“彩玉啊,你也别太伤心了,钱没了还可以再赚,只要你们娘俩儿好好地比什么都强。”

“是啊。最重要的是你们人没事。”

几个嫂子宽慰着她,大多都是让她想开点儿。

这时,王秋菊来了句,“夏至不是有门路吗?到时候让她多给你两个单子,这钱不就又回来了吗?”

有人附和,“没错,夏至是不会不管你的。”

“她现在是个小老板,都把娘家人弄来一起赚大钱了,手指头缝儿里稍微漏点儿就够你在医务室铺三年被子了。”

一行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把林夏至给架的高高的。

当然,也有人觉得这话说的不对。

平日里跟邱淑兰要好的王婶子说,“这话不是这么说的,人家夏至赚钱也是起早贪黑靠自己双手挣得,又不是坐着不动大风刮来的。”

“可不是嘛。要是赚钱那么简单,怎么没见你们一个个的成万元户啊。”

几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嫂子被噎了一嘴。

还想说什么,被邱婶子给瞪了回去。

林夏至都懒得骂了,一个个的都是猪脑子吧。

看向邱婶子,说,“婶子,还记得去年雪灾的时候炊事班丢的白菜吗?”

“记得啊。”说话时,眼睛特地看向了人群中的梅花。

后者如芒在背,缩着肩膀不敢抬头。

林夏至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把事情往大了说,“上次是丢白菜,我们选择了不计较。这次胆子更大了,摸到人家屋里搞破坏,绞了人家辛辛苦苦做的衣裳不说还把人家的钱给撕了,如此欺负人家孤儿寡母这性质恶劣到极致了,要是不把这人揪出来严加惩罚,保不齐以后还能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来。”

旧事重提使得梅花脸臊的红彤彤的,仿佛被人揭了脸皮扔在脚下踩。

众人也纷纷朝着她看去,梅花气恼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随即指着林夏至吼道,“林夏至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我啥时候绞人家衣裳撕人家的钱了。”

“我说你了吗?指你的名还是道你的姓了?”

林夏至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随后跟邱婶子说,“婶子,你一次两次的不追究,这就是在姑息养奸。”

王彩玉低着头抹眼泪,始终一言不发,除了哭还是哭。

怀里的孩子也跟着难受,哭的嗓子都要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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