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过这里暂时没有问题,于是我先跟老白商量一下,在南晋京城里的溧阳酒坊比起其他地方的酒坊范围更加宽广,老白跟我说,京城的溧阳酒坊是最先开起来的,再加上这些年酒业账面上的银子都是从京城账户走的,这样做明面上南晋不会怀疑,只有京城酒坊知道各地酒业生意究竟有多少,只有自己人知道。

我正想跟老白商量能不能腾出几间屋子来,老白抢在我前头说:“老宋早就跟我们打过招呼,只是......”见他面有难色,“这几人也要一起住过来吗?”

“自然,放心,把我和他们放在一处院子就好,不用担心。”我做了个让他安心的表情,他也只好顺着我的意思让人下去准备了,我见天色还早,他们几个留在那一处不太安全,便起身准备拉上林其之一齐回去,毕竟同来同去,我也好放心一些。

走到林其之那一边,几个伙计团团围住林其之,而他只是在闭目养神而已。

“林其之,走了。”听到我招呼声,才睁开眼睛,就好像从未看见那些伙计一样,从人群里冷着脸出来与我汇合,心里想着:要在天黑之前把他们都安顿好,晚上倒是想探一次皇宫。

主要是长公主返回皇城想要做什么,这一点不得不提前预备着。

很快我们朝着原路返回,两人一路无言朝着院子走去,大约三刻之后,到了密道门前,用了真气推开石门,元墨显然没有封死这里,他们见我们从里面出来,纷纷上前,我大致说了一遍情况,“趁现在赶紧转移,我怕这里不安全。”

元亨兄妹点头称是,叫起了李伯,我解开了李行胥身上的两个穴位,“现在只有我们能保证你的安全,世子,有个问题我倒想问问你。”

“说吧。”他淡然一笑,:“你是想问要和你们合作吗?”

“不是要和,是必须。”我不想在此刻孩子爱纠缠之前的情感,眼下是需要通力合作的时刻,我不想出意外,毕竟,今晚进皇宫还得靠他。

“你,是有计划了?”他一下看出我心中盘算,虽不知我在盘算些什么,“好,我答应就是了。”

我重新封好他的穴道,让元亨带着他,“林其之你扶着李伯,师父,你走前边,我断后。”越冲之见我主意很定也没有多说什么,一行人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依次进入密道口内。

我守在后面,盯着大门方向,用真气磨灭了一切痕迹,故意又把这里搞得很乱,又找了几块结实门板封住了大门,老宋对我招招手,“十娘,快来!”

他们前中后带了三支火把,我封好了密道口追上他们,心想要不要把遇到长公主这事儿告诉李行胥,又想到今晚的行动必然带上他,到那时再说也不迟。

一行人走在密道之内,各自放轻了脚步,林其之在中间指着路,老宋与我走在后面,神经不敢放松一刻,生怕再遇上什么人。

幸好,还算是有惊无险通过第一个岔路口,我不敢掉以轻心,青剑在手,划过风里,不见踪影。

连李伯都强忍着咳嗽。

我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不过老宋与我说,“老九之前给他喂了些药,暂无大碍。”只有脚步声轻轻重重踏在石阶之上,拐过第二个岔路口,又是直行穿过,终于是安全到达了。

越冲之跳上前,我站在最后透着火光,看她出手极快,在墙上不知道按动了什么,石门机关便打开,老白他们早就等候在此处,等我们都出来之后,老白便下令他们把此处密道封严实了。

老白赶忙让人带领去各处院子里歇着,一把拉住我,“你还是跟三殿下他们住在一起吧?”

“不,我要跟李行胥他们住在一起,你放心,李行胥的周身大穴被我封住,林门主也不会乱动,我去他们的院子正好,反正,这里武功不在我之下的还有老九呢。”

老白见我执意如此,只好作罢,让人带我去了李行胥他们的院子,箫元亨他们就住在斜对面,院子里宽敞,主屋留给李伯住,李行胥就住在旁边的屋子里,我与林其之就住在后面,他们特意分配来五个心细的暗军伙计,都是行伍之人,身上武功也不差,留了两个与李伯呆在一起方便照顾,三个分别在院中听候我们差遣,一行人安顿下来之后,他们便开始忙着晚饭的事情了。

我看了这条巷子,要说他们想得周到,看似靠近官街,实际隔了几条街道,每天有人去采买新鲜蔬果回来,都是拿了南晋官府明文的,不会引起怀疑。

我去到箫元亨他们的院子,比我们还要大一些,分房自然按照长幼之分,院子的后面他们还打通了一间院子,用来养牲畜,还有地窖,里面存放了不少粮食,两座院子用了门洞围墙隔开,后边的不会影响前边,听到一声推门,箫元亨见我站在院子里,迎上前来,“十娘,你......怎么不愿同我们住在一起?”

“没有的事,殿下想多了。”我赶紧赔礼,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见他面色沉重,而且他看我的眼神也很......应该是我想多了,突然想起来要把遇上长公主这事儿跟他们交待一声,“殿下,刚才,我遇上长公主了。”

“她果然没死。”越冲之不知道何时靠在门边的,“刚看到你一脸见鬼的表情我就猜到,你们交过手了?”

“没有,我不敢惊动,他们走了另外一条道,”我赶紧又找来纸墨笔砚,照着脑子里的记忆又重新画了一遍密道地图,将之前有几处回响之地的区域,全部画了出来,特地标记,“我们就是在这儿遇上李宴符的。”

身后的李伯咳嗽着,院中众人回头,他脸色很是难看,“姑娘,我听林公子说,你们遇上了她?”

“是,”我知道他口中说的她是谁,“长公主,没死。”

“她还好吗?”不知为何,我见他甚是哀伤,“我,我想见她。”

“老人家,有件事我早就想问,”越冲之走到李伯身边,“李宴符究竟是你什么人?”

“她,她是........”我见他胸口剧烈起伏,伴随着一口鲜血,越冲之一把抢住将要倒下的李伯,将真气输入进他体内,“我只是问问,老人家莫要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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