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将那幅画像画好,就让秋荷拿到次间去晒干。

画一幅用心的画很是费神,乔乔画完就困了。

谢珩却还拿着笔不知道在描一些什么,乔乔不想等他,转身进了净室沐浴。

等到她烘干头发穿着新作的殷红色寝衣从里头出来,谢珩人早不知去哪了,那幅画却还放在原地,看样子是在吹干墨迹。

谢珩的画技,她早就领教过了,但还是忍不住上前去欣赏一番。

这看第一眼,她就惊住了。

上次谢珩给她画像,还是昭哥儿刚出生不久的时候,他给她们母子一同画了幅;这次,是出于她明日的生辰,给她做生辰礼的。

她本来以为还是和上次以前是一副母子像,没曾想,谢珩这次居然把自己也给画上去了。

再看看笔墨旁边十分突兀的一把铜镜。

他不会是一边照着镜子,一边画了自己吧?

乔乔被丈夫的心思可爱到,忍俊不禁之余继续看画。

男人这幅画显然没有写实,因为画中的场景并不是方才发生的事。

画像里,黄澄澄的宫灯下,她穿着一身粉色中衣趴在床上看书,翘起的两只小腿交缠在一起,模样娇憨而又专注;昭哥儿则是穿着红色绣缠枝莲纹的夹袄,抱着他的老虎布偶在啃咬,在那幅画像里,老虎的耳朵就在昭哥儿的嘴里。

而谢珩自己呢,他的画中,自己是一袭月白色直裰,坐在床前的一把圈椅上,手中虽然看着一册书,但目光却是看着床上的妻儿,嘴角微勾,眼神柔和。

乔乔看着有点移不开眼了。

直到一身清凉水汽的男人从身后将她抱住,“看什么呢?”

乔乔:“看你的画。”

“作为生辰礼,还满意吗?”

乔乔重重点头。

这是谢珩送她的那些多礼物中,她最喜欢的,比那些金玉之物尤甚。

……

次日是正月十九,乔乔的生辰

秦氏带着一众儿媳孙媳在花厅置了酒席,还特意从外头请了一出戏班,就是怕家里的那几出戏老太太太太们听腻了,好换个新鲜的。

谢珩今日也告了个假,没去官署,在家陪着过生辰的妻子。

午宴的时候,除了告假在家的谢珩,还有没有公职的谢璟和谢瑢,以及旁支的子侄都前来赴宴。

几个妯娌中,蒋氏还没出月子,不得来,但其他三个妯娌,还有几位夫人的陪房以及家下一些体面伺候过长辈的婆子,都来给乔乔敬酒。

以前这些陪房和婆子们眼里可是只有世子和世子夫人的,其他几房的少爷少奶奶虽然也敬着,可态度之间差了十万八千里。

如今倒是……

乔乔倒是不难理解这变化背后的缘故,无非就是谢珩如今炙手可热前途大好,不比她刚嫁进来时的空有功名却无官职;这些一颗富贵心两颗势利眼的下人岂有不见风使舵的。

乔乔对此谈不上什么深恶痛绝。

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所以对这些人的敬酒也都是客气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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