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兔山千达商场，一间鞋店内。
“这双鞋啊，只卖798，今天你们好运气，是我们的第一百位进店客户，现在下单，可直降两百……”
售货员吧啦吧啦地说着套词，认真地推销着手里的鞋。
林老板哑然失笑。
这套词，他初中就听过了，过去了三十多年，居然还能保留下来。
原汁原味，特别的原汁原味。
“哎。”
他打断了售货员的话：“你的耳朵露出来了。”
售货员一怔，紧接着立马将手伸向头顶，捏到了一对毛茸茸的兔耳朵。
“抱歉抱歉，我这刚化形，还不太适应……”
她将耳朵摁了下去，在脑袋上揉了揉，耳朵消失不见。
叶怀倩忍不住噗嗤一笑。
“还好现在是人类同盟在管理你们，若是以前的地方宗门管理，你这个耳朵被录了视频，你至少被罚一千块钱。”
她这么一说，售货员才意识到，原来这位长得很像蒂法的女人，也同样是灵怪。
“哎，姐姐，你这个是傀儡躯吗？”
“我能摸摸吗？”
“这是哪个版本的啊？感觉材料用得好好哟。”
“做工也特别细，皮肤质感比人类皮肤还好呢。”
她瞬间化身小迷妹，围着叶怀倩转悠，一顿好奇式吹捧，把叶怀倩捧得飘然欲仙。
“哎，姐姐能用这么好的傀儡躯，一定很有钱吧……”
“不像我，费劲巴拉卖一双鞋，只能提二十块钱……”
“姐姐，要不你买一双吧，我今天还没开张呢……”
她委屈巴巴的，把鞋递到叶怀倩怀里。
叶怀倩将林老板一搂：“老公，买它！”
林老板嘴角一扯。
看来，还是被套路了。
不过，这双鞋他们本就准备买下来。
李薇薇家庭条件不好，家里还有个植物人奶奶，平时省吃俭用，把钱都用在了奶奶身上。
这个牌子的鞋，她一直很喜欢，但舍不得花钱买。
既然要去看她，自己便打算顺道圆了她的梦。
他爽快地扫码付款，而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兔妖售货员。
从气海里，取出了一瓶灵液，抛向兔妖售货员。
“接着，见面礼。”
售货员接过，捧在手里，看着这个跟火锅店香油罐子差不多的小瓶子，整个人有些发懵。
“这个是……”
刚化形进入人类社会的她，并未见过这个玩意。
“灵液。”
“喝了它，你化形应该就能稳固了。”
售货员有些不敢相信。
当着林老板的面，她拆开了瓶子，立马便感受到了里面浓缩的灵气气息。
“啊！！”
“啊啊啊！！”
她原地蹦跶着，兔耳朵又蹦了出来：“这就是灵液啊，太谢谢了，帅哥，你叫什么名字，我挣到了钱请你吃饭呀。”
林老板咧嘴一笑：“林怀德。”
“林怀德……林怀德……”
兔妖念了两遍，顿时惊诧道：“你是那位伟大的先驱者林怀德先生吗？”
林老板不答，转身潇洒离开。
“哟，挺会装啊？”
叶怀倩已经开始阴阳怪气了：“看人小兔子年轻可爱，怎么，开始打赏了？”
林老板摇了摇头。
“也不是，只是觉得她挺可怜的。”
“新时代来了，她却在用旧时代的法子谋生。”
“等到时代车轮撞上她时，她若还是这样，会过得很惨。”
“反正我灵液多得是，顺手帮她一把而已。”
“哟哟哟，还顺手帮一把都来了……”
叶怀倩继续阴阳怪气：“你怎么不说送我一瓶呢？是人旧了，不如新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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