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的太子也叫李承乾,听着就不吉利。

听说庆国的这个李承乾似乎不太争气,性格懦弱,身体病弱,且沉迷女色。

范府等人避暑避的好好的,突然听说太子也要来避暑,只好赶紧给人家腾地方。

旻科不喜欢见皇家的人,麻烦太多,早早拉着若若避了开去。

等双方车队交错而过了,复又出现在车队之中。

“刚才怎么不见你们?”

“明知故问。”

范闲笑笑,“哎,又忍不住要羡慕你了,不想见就不见,我就不行了,都知道我在这里,见到当朝太子的车驾不露面是不行的。”

范思辙在一旁说:“哥,刚才太子说你升官了?”

范闲皱眉,不是很理解,“我也纳闷了,两国谈判,找我去干什么?老旻,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当然是坐着看来,我又不是当官的,你们朝廷里的事儿,少来烦我。”

范闲也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自嘲一笑,“不好意思,把你当元芳了。”

“那你得再吃胖点才行。”

两人说了一个范思辙听不懂的笑话,嘿嘿笑了起来,小胖子被两人整的一脸懵逼。

“说真的,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旻科被他搞得不耐烦,“还能干什么,镀金呗,给你造势的。”

得了他的肯定,发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回到城里旻科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每日里陪着若若练练内功,观看姑娘家矫健的舞剑,偶尔陪老范下下棋,在棋盘上气的老范胡子直跳。

若若当真是个做事的料子,一点不觉得练武苦,抖剑的间隙,两人眼神接触,如秋水一般的眸子,总让旻科忍不住陷进去。

爱人时不时的沉醉,姑娘家嘴角难免要翘起来。

两人正眉来眼去呢,范闲唉声叹气的回来了。

旻科故意不理他,若若也自顾自的在亭子底下练剑,好似没有看到他。

“抓了两人,被我杀了,”没人搭理,范闲没头没尾地说起来,“懒得查。”

旻科明白他为什么唉声叹气,“总逃不过那几个人,”他不在意地说:“知道你的行程,又能让你恰好遇到李承乾的人没几个。

都是些小道,只要你不跟任何人交心,这些手段影响不了大局。”

范闲嘲讽地说道:“或许有人觉得我非常蠢呢?”

“这也不能怨人家,你初来乍到的,人家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顺水推舟的事儿,万一你真蠢呢。”旻科突然笑起来,“谁不喜欢蠢货呢。”

范闲无奈地说:“你总是不落下任何一个损我的机会。”

“有意思啊,这就像高考,看别人焦头烂额的备考,自己却早就保送了,你说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范闲翻个白眼,没有接话,转而说起了其他,“北齐和东夷城的使团快进城了,你罩不罩得住,听说四顾剑首徒云之澜要来。”

听着他话里话外幸灾乐祸的语气,旻科瞥了他一眼,“这是好事。”

“好在哪儿?”范闲皱眉思索了一下,没抓住他话里的重点,“你是说东夷城认了林珙的案子?”

当初林珙死在郊外,监察院给出的答案就是四顾剑做的,如今东夷城使团到来,就是对此事表示歉意。

“东夷城肯定只是做做表面文章,怎么会承认刺杀当朝宰相之子的指控,况且确实不是人家干的,是在想什么屁吃。”

范闲被他嘲笑的恼怒起来,“我当然知道东夷城不可能承认,还不是你说是好事?”

不知道为什么,旻科特别喜欢看范闲破防,大概是他心中的恶趣味在作祟吧。

“我说是好事,又没说对你来说是好事。”他嘿嘿一乐,“你说云之澜会不会来找我的麻烦?”

当初牛栏街刺杀一案中,被旻科随手弄死的两个女剑手正是云之澜的徒弟。

范闲似乎有点儿跟不上他的思路,“被人找麻烦还这么高兴,你抖M啊?”

“你觉得云之澜名气如何?”

“听说名气挺大的。”

“要是废了他,怎么样?”

范闲吃了一惊,“那你就出大名了,为什么?”

旻科点点头,“我虽然不在乎名声,但是不能不顾及世伯的声誉。”

说到这里了,范闲要是还不明白,就太蠢了,他嗤地笑起来,“云之澜太可怜了,那家伙要是知道了你找他麻烦的原因非得气炸了不可。”

说着说着,范闲突然惊疑起来,“咦,你不会早就考虑到这种情况了吧?”

旻科高深一笑,没有说话。

范闲狐疑地说:“我说你当初为什么要亲手杀那两个人呢,难道当时就想到了这一点儿?”

旻科自然不能说他有上帝视角,“确实有这种想法,但是没想到是云之澜,只是觉得她们能在京城搞袭杀,应该不简单,出手之后,早晚会碰上更厉害的。

武侠世界不都是这样,打了小的来老的,等来的人身份足够了,我的名声也也就足够了。”

他温柔地看看远处仍然认真练武的若若,“虽然我们两个都不在乎什么名声,但是为人子女的,怎么地也要考虑一下父母的脸面问题,要娶若若,总要让老范脸上有光才行。”

范闲听的慨然一叹,“你还是真是用心良苦。”

“嘿嘿,这话我爱听,”刚刚正经了一小会儿,旻科又恢复了戏谑,“当爹的,谁不希望闺女嫁的风风光光的。

等我给足了老范面子,我们的婚事自然就会水到渠成。”

旻科打算的挺好,却算漏了云之澜的心性,他本以为对方来到京都就会主动找过来,谁料对方竟然在鸿胪寺中没动静。

他虽然在乎礼数,毕竟还是要脸的,人家没来,自己主动找过去把人废了,似乎有点儿不太合适。

旻某人很心机地故意上街晃荡好几圈,又去夹竹道那里淘换了好几个看得过眼的有趣东西,至于有没有被坑就不知道了。

时间转瞬即逝,两国谈判进入尾声。

旻某人不得不承认,办完正事之前,云之澜估计是不会出来找麻烦了。

…………

范闲出名了,一夜之间,名满天下,成了诗仙。

旻科心中暗道,长公主还是出招了,借当时文坛宗师庄墨韩之口污蔑范闲抄诗。

范闲的诗确实是抄的不假,却绝对不是什么庄墨韩先师遗墨。

被挤到墙角之后,范闲不得不斗酒诗百篇,直接成就了当世诗仙之名。

原轨迹中,殿上狂醉只是范闲的计策,他准备夜探皇宫盗取钥匙,帮他打掩护的是若若。

这一次,若若心中早知道故事走向,并且在范闲眼中还是穿越者同伴,配合起来更是不会有错漏。

旻科每每暗到电视剧中范闲犯蠢,只因为电视中把这一节表现的漏洞百出。

当前世界中,范闲自然不会如此大意,分不清轻重缓急,不会来不及把复制品放回去。

天亮之后,京都守卫出动,大索全城,甚至把东夷城使团的驻馆围了,只因皇宫遭了刺客。

旻科暗笑,四顾剑也是倒霉,当天天下有什么黑锅,总是第一时间扣到他的头上。

范闲这对叔侄,这次行动的背锅侠仍然是东夷城。

以五竹的实力,模拟四顾剑的剑意一般人真看出不差来,云之澜这个四顾剑首徒恰好就在京都,连讲理都讲不清楚。

旻科本以为会有人来找自己麻烦,毕竟他当时在宫典面前出过手,若是他联想到自己,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情况再次出乎他的意料,竟然没有人上门来问他。

“看来范闲两人做的不错,把视线全都引到一旁去了,”旻科心下满意,“范闲这货虽然总是不安静,总归还是知道好歹的,没有给我惹来麻烦,值得表扬。”

第二天上午,他去了范府,见到窝在床上宿醉养病的范闲,调笑说:“这下彻底成诗仙了?”

范闲大囧,尴尬一笑,“被逼无奈,被逼无奈。”

“你倒是把名声捞到手了,”旻科假意不满,“那个云之澜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竟然没来讨打。”

范闲沉着脸皱眉,“在殿上见过了,看起来挺阴沉一个人,气场很强大。”

“没伤着吧?”

“什么?”范闲好似没听懂一样,随即苦笑一下,“若若真是一点儿都不瞒你。”

旻科摇摇头,“我相信若若不会瞒我,但是不是她,忘了跟你说了,我不但轻功不错,听力恰巧也不错。”

他手指画圈,“放心吧,周围没其他人。”

范闲沉默一下,似乎在判断他的判断是不是准确,停了一会儿,他虚弱地说:“宫廷内卫的统领叫燕小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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