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已经大老远赶来了,总不能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吧。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率先开口打破僵局:"您好,我们是来自志愿者协会的工作人员,此次前来是想了解一下关于张明明的情况。"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而友善,希望能够消除她对我们的抵触情绪。
当她听完我的自我介绍后,原本舒展的眉头忽然微微一皱,脸上那股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收敛了不少。
然而,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抹难以掩饰的不耐烦之色。
只见她没好气地嚷嚷道:“有啥可问的啊?翻来覆去不就是那几句车轱辘话嘛!这警察都已经来过多少回啦?如今连志愿者也跑过来凑热闹,我这日子到底还要不要过啦?”
就在这时,屋内的妇人实在看不过眼,快步走出门来,稳稳地站在了门口。
她双手叉腰,毫不客气地对着欧美怡说道:“人家可是志愿者呐,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才来帮忙的,你用这种态度对待人家?不知情的人看到恐怕真会误以为你是个心肠歹毒的后妈哟!”
我赶紧将目光投向这位仗义执言的阿姨,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这位阿姨心地真是善良,为人处世也十分公道。
再瞧瞧此时的欧美怡,被阿姨这么一番抢白,那张俏脸顿时变得铁青。
尽管心里头极度不爽快,但或许是慑于阿姨的威严,倒也不敢公然与阿姨唱反调、对着干。
“那就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她坐下,不耐烦的问。
从我们进门到现在,我真的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丁点儿对张明明的感情和担忧。
“孩子丢失了这么久,请问您为什么不去了解一下情况?”我问,声音有几分冷。
“还用我去了解情况吗?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找上门了,这不明知故问吗?而且我要是出去了解情况了,你们找上门来谁接待呀?那不是跑空了吗?”
她坐下,翘起二郎腿,自顾自的吃起了篮子里的车厘子。
她的态度真的让我怀疑她是不是张明明的亲妈!
邱莲莲更是火冒三丈,怒道∶“你的孩子丢了你知道吗?你就一点不担心?”
“你怎么知道我不担心?难道我把担心写脸上?”她把手心里的车厘子丢回篮子里,怒瞪了一眼邱莲莲∶“你倒是搞笑得很,你和我儿子什么关系啊?你比我还急,怪哉不?”
邱莲莲气得还想开怼,我拉了拉她示意她别激动。
和这种人是不能生气的。
“我朋友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情绪有点儿没控制好。我们是想问问您,平时您和孩子联系过吗?”
“没有!我们农村人的习俗你们不知道?离婚了孩子跟爸爸,他和我就没有关系了。不是我养的和我也没有感情,以后我死了也不能进他家族谱,他和我都没有什么利益关系,亲情也没有,那还有什么联系的必要?”
她说得理直气壮,我们听得目瞪口呆。
“他还没有成年,你生了他就该养他吧?”邱表姐也看不下去了。
“可我没养啊,他不服气可以请律师去告我啊!他都没有意见,你们在这里指手画脚做什么?”
她说的很嚣张,冷哼一声,随即不耐烦道∶“天色这么晚了,我就不留你们了,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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