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他这般直截了当的言辞,却又一次在我心底激起了对于死亡深深的恐惧。
那种源自本能的求生欲望,不知不觉间再次占据了上风,让我原本已经有些动摇的心重新燃起了强烈的想要活下去的念头。
“算了,我一个小小的凡人连自己都管不了了,又怎么能管得了你们?”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决定先管住自己!
“你们动手吧,我想活着!”我道。
司玄霖那一直紧绷着、如同拉满弓弦一般的神经,仿佛因为我刚刚所说出的话语而稍稍得到了一丝舒缓和放松。
他原本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紧抿的唇角也略微松弛下来,眼底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
他缓缓地将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夜悬。
这道目光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带着某种深意和暗示。
夜悬察觉到司玄霖投来的目光时像是被火烫到一般,瞬间将自己的视线迅速移开,不与之对视。
可司玄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凌厉了。
夜悬有些气急败坏地叫嚷起来:“你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我又不是白荷!”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自觉地向后挪了挪身子,似乎想要尽量远离司玄霖那充满压迫感的注视。
司玄霖根本不为所动,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坚定且不容置疑地说道:“少在这里跟我装傻充愣!偷白荷那件事除了你之外,没有人更适合去干了!”
说罢,他再次用那冰冷刺骨的目光紧紧锁住夜悬。
“我有病吗?”夜悬怒怼∶“你要救人你不去,你让我去偷?我是小脑进水还是大脑有坑?”
司玄霖想了想,盯着他看了看认真回答道∶“你的小脑里没有水,装的是脑浆。”
夜悬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那我大脑有坑吗?”
司玄霖依旧认真的回答∶“你没有大脑。”
夜悬∶已经在暴怒边缘…
两人彼此凝视对方的眼睛,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们的目光交汇之处,好似有一道道无形的电流在激烈碰撞,激起层层涟漪。
两人深邃的眼眸之中,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心思,就像是汹涌澎湃的大海,表面看似平静,底下却暗流涌动、惊涛骇浪。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对视,更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场智慧与心理的较量正在悄然展开。
我在边上没有话语权,只能紧张的看着他们较劲。
最终,是夜悬败下阵来,因为司玄霖太淡定了。
他叹了一口气心如死灰道∶“这一去,我要是死了你记得把我埋在阿三身边。”
“谁是阿三?”我好奇的问。
“我养的狗。”夜悬悲伤的道。
我嘴角抽了一下,但还是安慰道∶“放心吧,你不会死的,你的狗如果知道你这么爱它,它一定会很感动的。”
“它不会的。”夜悬心情低落。
我不解的问∶“为什么不会?狗一般都是很通人性的!”
“就是因为很通人性它才不会感动,因为它生病的时候被我喂错了药,就死了。它死的时候还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后来我知道了,它是想问我,我是不是黑狗派来的卧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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