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宓走后,戏志才从屏风里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

见状,曹操连忙上去搀扶他。

“志才……你还是赶紧去床上歇着吧……”

曹操有些于心不忍地看着他。

“无妨……”

戏志才轻咳几声,又道:“主公,秦宓所言非虚,我们可按照他所说去办……”

听到这话,曹操心中大定,原本他还有些怀疑这其中是否有阴谋呢。

曹操叹了口气:“虽说明面上我们不与那刘御抗衡,可那刘御,终归也不是傻子!必然能一眼看出是我们在背后撺掇马腾。”

他仕官几十载,还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对手。

哪怕是巅峰时期的袁绍,也不能给他带来这种感觉。

沛城之战的惨状,犹在眼前。

一个堪比楚霸王级别的对手,关键是这个楚霸王,还有脑子,还懂得听劝,政治水平爆表,哪怕是换作汉高祖刘邦,加上汉初三杰的辅佐,面对这样的对手,只怕也是束手无策啊。

戏志才死死的抓住曹操的手,仿佛抽光了全身的力气,恶狠狠道:“主公,我们与刘御,迟早有一战!你不能怕了他!胜败乃兵家常事!那刘御,莫非是天神下凡不成!他是人,我等也是人!有何惧哉?如果我们连与其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何以打败他?”

“我知道了,志才,你不要激动……”

曹操一脸紧张的看着戏志才,仿佛他下一秒就要归西了一般。

说到底,戏志才早就该死了,若不是刘御穿越过来的时候,大力在汝南发展医术,提高了医术水平,作为近邻的许都也沾了光,以至于戏志才得以延续性命,否则,他早就该死了。

戏志才稍微缓过来一口气,才在曹操的搀扶中坐下,随后又道:“割让青徐,实乃无奈之举……纵然那刘御带走了近一半的兵马去了益州,仍然留了二十万兵马坐镇各地!我军虽说实力雄厚,奈何北方乌桓作乱,我们一时之间,无法平定其乱。”

“为今之计,便只有利用那袁氏兄弟的名声,让我们的敌人反过来作为我们的助力,我们才有机会战胜刘御!”

曹操默默的点了点头,戏志才也当真是为了他操碎了心。

“南方的孙权,大概是吓破了胆,短时间内,怕是也不敢在江东作乱了,如今,我们只能倚靠马腾,袁尚能起到作用,钳制住刘御的兵马,我们再伺机进兵荆州,直接断了他们的后路!将他们……永远困死在益州!”

戏志才说完这话,也是拖着病重的身体缓缓离去,宛如一个年迈的老者一般。

见状,曹操也是连忙派几个侍从跟上去。

在戏志才走后,曹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目光看向一旁的屏风。

只见,郭嘉从另一个屏风走了出来。

“主公!”

郭嘉恭恭敬敬的行礼。

曹操问道:“袁尚那小子,怎么说?回信了没有?”

郭嘉点点头,汇报道:“袁尚虽心怀疑虑,不过……在审配逢纪的极力劝说下,这才应允。”

听到这里,曹操不由得失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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