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门扉半掩,匾额上书“悬壶济世”四字,笔力遒劲,墨色犹新。堂中置有一张长案,案上摆设铜炉,青烟袅袅升起,似有仙气。旁侧几架高耸,满载典籍,设有诊室,帷幔轻垂,私密雅致。
肖屹神疲力竭,气若游丝,力已殚尽,卧于病榻之上。寒邪侵袭,少阳不生,肝气内变。太阳不长,心气内洞。太阴不收,肺气焦满。少阴不藏,肾气独沉。邪气犯窍,阴气郁闭,好似云翳蒙明。
“南大教主,我师叔他没事吧。”白浪见肖屹如此模样,心下担忧,连连发问。
“剑疯子前辈只是损耗了太多真气,调养一阵子就行了。”南笙玉手凝神细察脉象,继而手持银针,迅速刺在肖屹百会穴上,肖屹顿觉五神归位,阳气充盈,心神澄明,豁然贯通。
“咳……”“肖屹轻咳数声,缓缓欲撑身而起。
“前辈,你身体还没好。”只见南笙面色微变,连忙伸手按住。
“南大教主不用担心,我肖某人还不至于如此不堪。”肖屹轻轻摆手,示意自己无妨,旋即就要起身。
“白浪少侠,劳烦你照料一下你师叔。”南笙言辞诚恳,“我和袖袖她们有些事情要商量。”
“这是应该的。”白浪目光坚定,点头应道,“师叔,平日里总是你照顾着我,今日,也轮到我这个做晚辈的尽孝了。”
药馆之外,青石板路绵延而过,两旁古木参天,枝叶交覆成荫。微风轻拂,草木之香与药材之气相融,清幽宜人。馆前一泓碧水环绕,波光粼粼,偶有鱼儿跃出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小铃子,袖袖,那群孩子可都已平安归家了?”南笙微微抬首,望向风铃儿与白钰袖,缓缓开口。
风铃儿与白钰袖闻言,轻轻颔首,却面带忧色,只见白钰袖轻叹一声,“南笙姐,孩子们都已尽数送回,只是有几家为寻子,已是倾尽家财,负债累累;有几家忧思成疾,乃至心神俱疲,落得个病榻缠绵,神志恍惚,得了失心疯病。”
南笙听闻此言,眉头紧锁,忧愁之色愈浓,良久无语,心中百感交集,似有千斤重担压于胸膛,难以释怀。
“公子,等等我啊!”墨云背着箱箧,紧赶慢赶地跟在崔玉身后,只见崔玉步履匆匆,跟着袁尚,向前跑去,生怕稍一松懈便会被远远甩开。
“南笙姐,我给那些受害者每人都发了五十两银子。”崔玉气喘吁吁地跑至南笙身前,俯身弯腰,连珠炮似的说道,脸上洋溢着些许自豪。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崔大公子你终于是有长进了。”南笙轻轻点头应允。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从阁主那里接到密报,孔秦死了,而在这之前,他曾自称为刀绝……”言罢,南笙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孔秦,那不就是先前打伤了莫叔和我爹的那群人吗?他居然死了?”崔玉闻此消息,崔玉闻此消息,一时之间难以置信。
“毒绝……剑绝……还有之前那个死的稀里糊涂的孔秦……”风铃儿掰着指头,默默数着,“南笙姐,那堆怪里怪气自称绝的家伙究竟什么个鬼玩意儿啊。”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南笙绕弄着麻花辫儿,神情中透出几分忧虑,“江湖上最近突然多出来了一个叫幽冥的组织,领头的那个自称幽君,剩下的六个人 每个人都在各自的领域登峰造极,又被称作六绝一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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