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船匠脸色一僵,他没想到顾长渊会如此直接地拒绝他。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赔笑道:“顾大人,您这话就不对了,这造船之事,历来是我工匠行会的职责所在,您如此单干,岂不是坏了规矩?”

顾长渊冷笑一声,“规矩?陈会长之前派人打伤老工匠,阻挠新船建造的时候,怎么不说坏了规矩?如今见新船建成,便想来摘桃子,这算是什么规矩?”

陈船匠被顾长渊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顾大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如今重要的是如何将这新式造船工艺发扬光大,为朝廷效力。下官以为,只有我工匠行会才有能力将这项工艺推广开来,造福百姓。”

顾长渊摆了摆手,语气坚决,“陈会长的美意,顾某再次谢过,但此事不必再提。顾某自有安排。”

陈船匠见顾长渊态度如此坚决,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只得悻悻地告辞离开。看着陈船匠离去的背影,顾长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知道,陈船匠不会就此罢休,未来的斗争将会更加激烈。

随着造船工作的顺利进行,城郊别院日夜灯火通明,锤声阵阵。一艘艘新式船只逐渐成型,在河面上试航,展现出优异的性能。顾长渊看着这些新船,心中充满了喜悦和希望。他知道,这些船只将会成为他实现宏伟计划的重要工具。

然而,喜悦之余,顾长渊也渐渐感到了一丝担忧。随着造船工作的推进,资金消耗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之前为了绕过工匠行会的封锁,他不得不高价收购材料,雇佣工匠,这使得原本就紧张的资金更加捉襟见肘。

他翻看着账簿,眉头紧锁。按照目前的进度,现有的资金最多只能支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不能尽快筹集到新的资金,造船工作将不得不被迫停工。

“大人,”徐凛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破了书房的沉寂。他走进书房,脸色凝重,“城郊别院的木材已经快用完了,几位老工匠也反映,工钱已经拖欠了半个月……”

顾长渊放下手中的账簿,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他抬起头,看着徐凛风,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凛风,你有什么建议?”

徐凛风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大人,或许……我们可以向一些富商寻求资助……”

“向富商寻求资助……”顾长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吟片刻,“此举虽有风险,但眼下也别无他法了。”陈船匠的阻挠让他意识到,单凭自己手中的力量,很难与根深蒂固的旧势力抗衡。他需要更多的助力,而那些富可敌国的商人,或许就是他突破困境的关键。

“凛风,你立刻拟一份名单,列出城中所有有可能资助我们的富商,越详细越好。”顾长渊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需要尽快行动,时间不等人。”

徐凛风领命而去,顾长渊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城郊别院的方向。夜色中,点点灯火如同萤火虫般闪烁,那是工匠们还在辛勤劳作的证明。他知道,自己肩负着他们的希望,绝不能轻易放弃。

接下来的几天,顾长渊和徐凛风马不停蹄地拜访了名单上的富商。他们向这些富商展示了新式船只的模型和图纸,详细讲解了新船的优势和未来的发展前景,并承诺给予他们丰厚的回报。

然而,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大多数富商对顾长渊的计划持观望态度。他们虽然对新式船只表现出一定的兴趣,但却不愿轻易投资。毕竟,造船是一项耗资巨大的工程,而且充满了不确定性。万一失败,他们将血本无归。

更有甚者,一些与陈船匠关系密切的富商,更是对顾长渊冷嘲热讽,甚至出言威胁。他们警告顾长渊不要不自量力,与工匠行会作对,否则只会自取灭亡。

面对这些阻挠和困难,顾长渊并没有气馁。他深知,改革之路必然充满荆棘,想要打破旧势力的垄断,就必须付出巨大的努力。他一次又一次地奔波于各个富商之间,耐心解释,据理力争,试图说服他们投资。

与此同时,徐凛风也在积极寻找其他的融资渠道。他四处打探消息,联系一些与顾长渊交好的官员和士绅,希望能够获得他们的支持。

时间一天天过去,城郊别院的木材已经所剩无几,工匠们的工钱也已经拖欠了将近一个月。顾长渊的压力越来越大,他甚至开始考虑变卖一些家产,以解燃眉之急。

就在他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一位名叫李善德的富商,被顾长渊的执着和新式船只的巨大潜力所打动,决定投资他的造船计划。李善德不仅提供了大量的资金,还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帮助顾长渊解决了木材供应和工匠招募等问题。

李善德的慷慨解囊,给了顾长渊莫大的鼓舞。他重新燃起了希望,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到造船工作中。

然而,就在造船工作即将完成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顾长渊的心再次悬了起来……深夜,书房的烛光摇曳,徐凛风神色凝重地走到顾长渊面前,低声说道:“大人,李善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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