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何意眼神一凝,听出不对劲,皱眉问道:“你们把她吃了?”
车夫怆然笑了两声,那笑声中仿佛带了莫大的凄楚,却没否认这句话,江际流正在咂舌,余何意又问道:“那女人叫香兰?”
枯瘦汉子点了点头,忽尔高扬起手,狠狠地抽了一鞭马屁股,那骏马受惊,嘶鸣一声,加速疾驰起来,带着马车更加摇摇晃晃,香兰寺的楼台亭阁在山中影影绰绰,忽远忽近。
江际流骂了一句,还没意识到不对劲,犹问道:“那事后是怎么立的寺?”
那车夫没再回话,余何意叱喝一声,一掌拍在车厢左侧,浑身的内力真气瞬发而出,强大的力量登时让马车四分五裂,就在这瞬间,余何意当即纵起身,踏在半空中。
余何意这一切举动都在眨眼之间,惊得江际流破口大骂:“王八蛋余何意,你搞什么鬼!”
他一时不备,被倾倒的马车摔下沙地,亏得江际流轻功身法绝妙,在将倒之际一指点在土中,借力一个旋身而起,直飞上天。
霍嚓——
江际流听出这是利刃出鞘之声,不由得睁大了眼,见前头余何意已拔出长剑,一剑刺来,心里还没回过味儿来,叫道:“你刺我干什么,我没得罪你啊余兄!”
一面心里还想着,难道他怪我刚才骂他,想不到这小子竟然这么小气,一面斜身躲闪,足下连点几下,施展出看家本领江面蜻蜓步,两脚前后点动数下,身体竟在空中无处借力之下,凭空横移了半尺,可谓稀奇。
余何意一个眼神也没给他,那一剑来的又快又急,青光闪闪,发出嗤嗤声响,是内力传至剑上时,发出的振动声响,这柄剑精钢锻造,对几个月前的余何意来说,十分合用,但面对现在功力大增的余何意,就有些不称手了。
珰!
刀剑相撞,发出刺啦一声,刺耳难闻,江际流这才看到,在他身后,那位枯瘦的车夫目运精光,手持鬼头刀,俨然绿林好汉,方醒悟过来,这车夫是来袭杀二人的杀手。
江际流撤去劲力,落足地面,他的佩剑在马车四裂时丢失了,这会儿手上没有兵器,就即在地上抓了一把砂石,又跳起身来,喊道:“老贼,看暗器!”
说罢,手上砂石挥洒而出,那车夫忙以袖掩面,还是让一些沙土闷进了眼睛里,他大叫一声,提着一把刀在身前乱劈乱砍,惟恐两人趁机偷袭他。
但下一刻,车夫僵直了身子,挥舞刀的右手也软了下来。
原来在江际流洒土偷袭时,余何意早已把握时间,施展云龙折轻功,两个折身翻转,跃到了车夫的身后,一剑直劈后心,就此了结了他的性命。
两人这一场好战,都只须臾之间,但于时机的把握,分毫差不得,是以结束的虽快,但对心神的消耗十分巨大,这会儿都站在原地呼呼喘息。
江际流尤为剧烈,他还受到了一场惊吓,比之余何意情绪起伏更加激烈,这会儿愤愤骂道:“他妈的,这是谁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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