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订了张去缅北的机票,明早出发。”既然那人那么想让这人去缅甸,他不介意帮他这个忙,想必那里一定有人对他掏心掏肺的。
“?”王佑刊疑惑地看向他,这是要让他散散心?刚想说自己想留在国内。
目光一瞥,便瞅到自己和他赤条条的身体,失声道:“表,表弟,你这是终于对你帅气逼人的表哥下手了?我知道我天生丽质但你也不至于……我是要为卿卿守身的!”
还有,两个1在一起是没有未来的。
左谌停下脚步,手一松,没有了支撑点王佑刊摔了一屁股,仰着头望他,满脸惊恐。
左谌一脸嫌弃:“滚蛋,你乐意我还不乐意。”
王佑刊眨巴眨巴眼睛,随后俩人兀自在心中作出呕吐的样子。
“开个玩笑嘛,咱俩穿同条裤子长大的,我能不知道你吗。”王佑刊爬起来,把自己丢在床上,然后虚弱地抬起手挥了挥,“今天很晚了,表哥睡了,就这样。”
左谌:“……”这人能不能更离谱一点留这么大一个凌乱的场景让他收拾,还非常好意思地先睡,左谌在心中再一次对自己做出的决定后悔,他应该在他出生时把他塞回去,回炉重造,不然为什么每次做事情都跟少个根筋一样。
有句话果然说的不错,有些人一旦错过了,真他妈谢天谢地。
距离零点还剩二十分钟。
左谌从浴室里出来,终于把身上隐的酸味给洗掉了,他擦着头往前走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但就是想不起来,在房门被打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时,如梦方醒,连平日冷静的神色也无法保持,到最后舌头也打结。
左谌心中无比懊悔地捂脸,报应吧这是,顺风顺水了这么多年,老天终于看他不顺眼了,准备对他下手了。
后来,事情果然朝着他完全没预料到的方向发展了。
如果可以,他觉得他可以自由落体了。
距离零点已经过去十分钟。
曲折而又艰难地从司机手上接过备用手机和衣服,在谌决定把他老婆找回来。
登上微信,和对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今早互发的道别,他和沈迟宴在两个部门,他带技术部,沈迟宴带策划部,游戏从构思到诞生,他们每天忙得几乎看不见对方的人影,可能刚见面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人给叫走,好不容易等事情忙完了,可以好好和他待一会了,却遇上这种事。
他上班图什么?不就图个下班和老婆待一块吗?
左谌说,有什么比这更惨的吗。
沉默很久,他说,有。
电话打了十几个也不见人接通,沈迟宴一旦不想和人交流,就会找一个没人的角落,默默地站着。
从很久以前,比沈迟宴以为他们相遇的时间还要早些,他便知道这点,他一直都没找机会和他说,他以为没有人的天台,他一直在那里午睡。
不远处有个开发到一半的小巷,位置不是很好,很少有人会注意到的地方,几年前开发商跑路了以后,再没人打这块的主意。
左谌走进小巷,小巷里没有灯,只好打开手机手电筒,坑坑洼洼的小路,尽头是老城区的街道,能看见建筑物巨大的展播屏上,沈迟宴向他描述过的游戏场景,金碧红墙的皇宫。
往前走了几步,脚下踩到一块碎掉的瓷片,似乎有盆栽从楼上摔下来,旁边还能看见一抹绿。
左右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人,眉头紧紧锁起来,墨色的眸盯着那块碎片,良久,转头,准备往回走,刚要往前踏一步,手电筒的灯光照到一片阴影,小巷的垃圾桶旁,阴影里有双绿幽幽的眼,正注视着他.
左谌:“……”他能不能再倒霉一点?!转头便跑,那只狗从阴影里跑出来,朝着他的方向跑,逃命之余转头看了一眼,一只土黄色的狗,凶狠地咧着牙。
闭上眼,防止因为看见那狗吓得腿软。让人很难相信,堂堂一个技术公司老总,居然会怕狗。
而跑路却不看路的代价,总是让人回想起来便牙酸。
有言道,旋转,跳跃,却闭着眼,而往往不是踩空就是摔倒。
下一秒,一脚踏空,失重感让他眼前发黑,到最后彻底失去意识。
等醒来便发现自己成了宫女,曾悄悄去某个无人的角落看了一眼,幸运的是他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宫女,该在的都还在。
抬头仰望天空,不能低头,不然眼泪会掉。左谌同学说,他是不是还得谢谢这狗逼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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