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楼道口方向,虽被建筑遮挡,韦斯顿此刻看不见具体战况,但他久经沙场,心里跟明镜似的,知晓那里定然也是战况惨烈。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想必他的兄弟们正与敌人拼死搏杀,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生死考验。

想到这儿,韦斯顿双眸仿若寒星,瞬间迸射出冷峻至极的光芒,那目光似能穿透重重夜幕,直击人心。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青筋在手背上暴起,蜿蜒如小蛇。接着,他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仿若吸纳了天地间的雄浑之力,而后仰头,对着浩渺夜空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喝:“都停手!”

这一嗓子,仿若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音波滚滚,呈环形向四周扩散开去。其音量之大、音色之响,显然是用上了某种奇妙而高深的功法,竟传遍了整个那拉提城的大街小巷、角角落落。

城头上,正打算火急火燎赶往酋长府的伊文斯众人,脚步戛然而止,他们纷纷惊愕地抬起头,眼神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向酋长府,不可置信地惊呼道:“这是……这是!狮王的咆哮!”伊文斯的声音微微颤抖,脸上满是震惊与追忆之色,他记得,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自己已然有整整十年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了,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瞬间将他的思绪拉回到往昔的峥嵘岁月。

街道上,方才还杀得难解难分、刀光剑影闪烁不停的众勇士,此刻听到这个仿若来自苍穹的威严指令,动作瞬间僵住,手中的兵器还高举着,却不再有下一步的挥动。他们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纷纷转头,眼神带着敬畏与疑惑,齐齐看向阳台方向,仿若在等待着什么重大宣告。

与此同时,在酋长府邸内,那些一波又一波、如汹涌潮水般冲击着楼梯的众勇士,也仿若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不禁呆住了。他们或是张大了嘴巴,或是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武器有气无力地垂着,一时之间,整个府邸内的喊杀声戛然而止,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随后,韦斯顿昂首挺立在阳台之上,身姿仿若巍峨的山峰,他再次开口,声音雄浑有力,仿若洪钟鸣响,响彻那拉提城的每一寸土地:“可以放下你们的武器,停止无意义的厮杀了,我的族人们!我在此宣布,我韦斯顿?帕拉西奥斯!在此时!此刻!正式成为那拉提部落的酋长!”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心,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启。

肥胖的前酋长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嘶吼起来:“不!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他那臃肿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肥肉因为激动而剧烈抖动,双眼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韦斯顿,似乎想用眼神将他的宣告碾碎。

韦斯顿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自信且略带嘲讽的微笑,而后向着全城高声宣告:“就凭我是尤素福?本?阿尤布之子,那拉提部落的唯一继承人!”这一句话,仿若一道闪电,劈开了尘封多年的历史迷雾,让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到他的身世之上。

前酋长闻言,像是遭受了重重一击,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惊愕与恍惚。他的目光在韦斯顿身上来回游移,恍惚中仿佛真的从这个高大挺拔的年轻人身上看到了尤素福?本?阿尤布的身影,难怪之前就觉得有几分熟悉。可即便如此,他也绝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声嘶力竭地高喊道:“不!你绝对不是那个人的孩子!那个人的孩子已经死了!我亲手掐死了他!”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破碎,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仿佛要抓住那已经消逝的“真相”。

“很可惜,让您失望了,您当年掐死的,不过是一个马夫的孩子。您难道忘记了吗?我的母亲虽然不强大,但也是一名魔法师啊!”韦斯顿看着前酋长的失态,心中满是鄙夷,出言嘲笑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与冷峻,将这段被掩埋多年的秘密娓娓道来,仿若一位掌控全局的棋手,终于在关键时刻亮出了致命的底牌。

前酋长仿若置身于一场噩梦之中,不能置信地喃喃自语:“什么!怎么可能?明明那个女人拿自己的性命去维护那个孩子。”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当年的场景,那个柔弱却坚毅的女人,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着身后的孩童,可如今,一切都被颠覆了。

韦斯顿眼神冰冷,仿若寒夜中的孤星,从牙缝中挤出几个词句道:“是啊……如不是如此,你又怎么会确信死的是我呢。”他的话语仿若冰刀,直直刺向前酋长的心脏。

前酋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心中清楚,韦斯顿所言句句属实,可权力的诱惑让他不甘就此放弃,仍做着最后的挣扎:“不!哪怕你真的是那个人的孩子也没资格继承酋长之位!你的母亲是外族人,你不过是一个混血的低贱杂种而已!只有纯正的那拉提血统,才配坐酋长的位置。”他瞪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唾沫星子随着怒吼飞溅而出,妄图用这最后的污蔑之词来击碎韦斯顿的权威。

韦斯顿嘴角微微下撇,报以一声轻蔑至极的冷笑:“哼!这就是你谋权篡位的理由吗?可惜我的叔叔,这个酋长我是当定了!”那声冷哼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鄙夷与不屑,在空气中久久回荡,将前酋长的丑恶嘴脸映衬得更加不堪。

“啊!不!”前酋长彻底陷入了癫狂,他双眼通红,仿若一只受伤后发狂的野兽,疯了一般冲向了韦斯顿。曾经,他也是那拉提部落里能征善战的勇士,战场上的嘶吼、凯旋的荣耀仿佛还在昨日,可十余年纸醉金迷的酒色生活早已将他的身体掏空,健壮的体魄如今只剩臃肿与虚弱。韦斯顿看着他冲来,眼神中没有丝毫惧意,只是手臂随意一挥,给了前酋长一个反手的巴掌。这一巴掌看似轻巧,却裹挟着韦斯顿的愤怒与力量,“啪”的一声脆响,前酋长肥胖的身躯便如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韦斯顿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着他,寒声道:“你现在还活着可不是我顾念亲情,毕竟那玩意儿你可没有。”言罢,他转身面向街道,身姿挺拔如松,再次大声宣布:“明日一早,我韦斯顿?帕拉西奥斯将在此举行简单的酋长就任仪式……同时,也将在此对阿普杜勒?本?阿尤布这些年的罪行进行公开审判!族人们,明天将是你们报仇雪恨的时候。”他的声音雄浑激昂,穿过夜空,传进每一个那拉提族人的耳中,仿若一道曙光,点亮了他们心中被压抑许久的希望。

“啊!”前酋长阿普杜勒闻言,又惊又怒,心胆俱裂。多年来的恶行即将被公之于众,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绝望与恐惧瞬间将他淹没,顿时悲呼一声,如一滩烂泥般晕死了过去。而韦斯顿则静静地站在阳台,望着远方,为即将到来的全新一天,为那拉提部落的新生,默默筹划着。

一名年轻的勇士显然不怎么了解状况,他小心翼翼地挨近迪亚斯,压低声音问道:“现在啥情况啊?还接着打吗?” 他边问,边用眼角余光偷瞄着阳台方向,握着武器的手因为紧张,指节都泛白了。

迪亚斯缓缓摇了摇头,同样小声回应道:“这…… 好像已经不是我们可以掺和的事情了。而且,我也一点不喜欢那个肥猪。” 说罢,他率先把手中的弯刀插入刀鞘,“哐当” 一声,在寂静的氛围里格外清晰。其他众人见此,也纷纷效仿,各式兵器相继落地,发出一连串杂乱的声响。

兔子青年耳朵一耷拉,满脸扫兴,撇嘴道:“切,怎么就这么结束了。真没劲。” 他身上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血迹斑斑的刺剑在手里晃悠着,意犹未尽的模样仿佛这场混战是一场好玩的游戏,而游戏却戛然而止,让他颇为懊恼。

这时,白发老者迈着蹒跚却急切的步伐,缓缓走到兔子的身边,眼里满是心疼与关切,说道:“少爷,还是先让我为你进行治疗吧。” 说着,就伸手去搀扶兔子青年,准备带他去处理伤口。

与此同时,酋长府之内,满脸刀疤的男子和他的几名手下,背靠楼梯扶手,大口喘着粗气。见到面前的敌人纷纷收了武器不再进攻,几人同时松了口气,身子一软,纷纷瘫坐在楼梯台阶上。其中一人抹了把额头豆大的汗珠,长舒一口气道:“呼…… 总算是结束了。哪怕再顶一分钟,我也坚持不了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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