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慕云的酒后豪言,张、徐二人气极反笑。
“秦慕云,杀气腾腾的,”徐鹤蔑笑道,“吓唬谁呢?我们之间的确有些不愉快,但何至于见血呢?”
秦慕云冷笑以对:“不至于吗?”
“拜托,你不是生龙活虎地站在我们面前了吗?受点委屈咋了,没死不就行了?”
“那么,你逼死我的未婚妻、诬陷我入狱、逼徐黛莘嫁人、哄骗昭墨派暗杀我的种种事,以及张掌门对香水生意的觊觎,都可以一笑泯恩仇?”
“一笑泯恩仇?我喜欢这说法。秦慕云,我绝对无意针对你。这一切,不过是生意罢了。”
“握个手,大家一起回家包饺子?”
呵,其实在场三位心照不宣——哪怕只谈生意,他们之间已是死结。
旁边,张池山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抹掉热泪:“徐老弟,他太可爱了。一介凡人,妄想杀老夫?哈哈哈,是想笑死人?”
言尽于此,秦慕云不再废话。
他掏出怪形钢棍,洞口一端瞄准张池山——虽说最恨徐鹤,但张池山是现场最强者,必须优先击杀。
见漆黑洞口对准自己,张池山心头升腾出一股不祥。他连忙使出护体法器,同时朝秦慕云轰出一记迅猛掌风,嘴唇微动,作势念咒。
可惜,那边的燃火引线更快。
下一瞬,钢棍洞口喷薄出一线比烈阳还耀眼百倍的炽热白光。
白光射出,又变作橘黄色——空气被灼伤了。
接触刹那,火线融掉了护体光罩,自张池山眉心处灌入他的脑壳。
一息时间,火线又从张池山后脑勺钻出,最终落在后方墙壁上,留下一处墨点。
透过张池山的眉间伤口,可直视那一墨点。
张池山眼含惊惧与不甘,其身躯连同冒出热气、被烤得半熟的脑袋,直挺挺倒下。
全场没有半点血液淌出,肉焦味浓郁。
成了!
上仙,“门罗效应”指导的火焰弹构造,加之火系灵石粉成比例混合,十六寸钨合金钢板都穿透给你看,遑论张池山这般没有刻意炼体的修士。
未等秦慕云展露笑颜,那股掌风已至,结实拍在他的胸膛。
秦慕云的身形随即倒飞出去,再狠狠摔落,手中钢棍也被甩飞出去。
受不住疼痛,他喉咙一甜,呕出几口鲜血。
须臾间,酒宴突变,两人倒地。
徐鹤此时已然被吓愣住,他自诩掌控全局,却不料秦慕云中途登场,还把张池山宰了。
尽管徐鹤知晓秦慕云不好惹,但他丝毫不察这重瞳怪人,能狠到“以凡人之躯秒杀地灵境强者”的地步!
“嘿嘿,”秦慕云艰难起身,“徐鹤老贼,我知晓你在布局,我也确实看不透。”
但何须看透全局?
我直接暴力破局,你可曾料想到?
徐鹤哪有心思回嘴,他骂一句“神经病”,果断转身,夺窗跃下。
然后,噗通落水声自底下传来。
秦慕云倒不想让徐鹤逃掉,可身上伤势令他寸步难行。
偏偏这时,一道熟悉男声自身后传来:“好久不见,秦慕云。”
秦慕云闻声回眸,却见一袭锦袍的徐清微携灵宠白虎,缓缓步入酒宴。
“是你啊,”秦慕云挤出笑容,心却凉了半截,“每次见到你,我只觉好孝。”
“张池山死了,你干的?”
“问你爹去。”
数秒后,一阵浩荡脚步声响彻廊道——昭墨派剩余的林长老和梁长老,正领着一大帮弟子,匆匆赶到。
他们第一眼,自然落在张池山的尸体上。
守门弟子不过被苏沐曦引走了一刻钟,掌门怎么就没了?
林长老当即暴怒,指着徐清微鼻头骂道:“徐家的,你竟敢暗杀掌门?”
徐清微:“???”
这分明是秦慕云干的,与徐家何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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