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饭的时候,文卿和院长聊起了自己表姐一家的事。

院长:你现在是和你爸妈一起住吗?

文卿:是的,因为现在我要是晚上再和别人一起住的话,会睡不好,现在毕竟不是“豆蔻年华”了。

院长:你晚上被吵醒是不是会很难再睡着啊。

文卿:是的,我有时候晚上起来上个厕所,或者做梦惊醒之后,一般都要辗转反侧好一会才能睡着。

院长:你和你爸妈住的地方就在附近吗。

文卿:我们是在桂苑小区租的房子,我们在南京有房,还在考虑要不要把那儿的房子卖掉,置换到这里来。

院长:不过狮子山这里是市区。

文卿:是啊,眼下就在这里买房不现实,要是买的远呢上学就不方便,所以就先在附近租着再说。

院长:那你爸妈在成都住得还习惯吗?

文卿:除了吃辣不太行,其他都还好。

院长:他们现在……心情……或者说心态……怎么样?

文卿:您说的是我妈妈的表姐一家吧……现在都过去多少年了,我们基本上不会再“以泪洗面”了,但是呢……我们三在家,基本上都很安静,都不怎么说话,我在家里,除了今年上半年比较空以外,从两年前搬到这里后,就基本上都是在看书复习,现在的话在家里基本上都是在忙作业的事,我爸妈就看看电视,忙忙家务,刷刷手机……您别说这种状态好像是有点问题哦。

院长:你们要是吃饭的话,还是会聊两句的吧。

文卿:吃饭的时候嘛当然会,今年9月份以后主要就是聊学校里的事了。

院长:你父母是不是也蛮喜欢看你的书的。

文卿:最近不是有个话题很火嘛……就是“江浙沪独生女”,我觉得我们家就是这样的。

院长:会比较尊重你的选择。

文卿:也不会刻意地去尊重吧,像是考研,做一名咨询师,这都是很正向的事,他们肯定是会支持的,不过呢,就我的观察,子女往心理学方面发展,有些父母的确是不太支持的。

院长:他们是会觉得这是子女对自己无声的反抗吗?

文卿:担心子女要来揭自己的老底了。

院长:唉……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文卿:我们家就是在清明的时候会比较忙,成都和南京两边都要去。

院长:没关系,到时候你请个假就行了。

文卿:也不知道在这里,我表姐当初还会不会认识其他人。

院长:你表姐比你大几岁啊。

文卿:她比我大六岁……。

院长:你不是说你们一起经常煲电话粥吗,会聊“爱情”之类的话题吗?

看似八卦的问题,院长的语气中其实充满着惋惜。

文卿:偶尔会聊一下吧,我之前是没有谈过恋爱,她的话好像是在谈,貌似是是一名军人,不过可能是因为他们感情比较好吧,所以她倒没有找我大倒苦水过。

院长:他是军人,是听你妈妈说的吗?

文卿:应该是我妈和她妈妈通过气了。

院长:这种关系一般都是比较稳定的。

说到这里,文臣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对文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了。

08年以前,在部队里,文臣也听牧恒聊起过自己的女友。她是一位音乐老师,在培训机构教古筝,平时还会带一些家教。但也就仅此而已了,自己看过她的照片吗?好像是在朋友圈里看过?想到这里,趁着院长和文卿聊天的时候,文臣翻开了牧恒的微信朋友圈,牧恒因为这时候还在部队,基本上不怎么发朋友圈,因此虽然眼下已经2013年了,但要翻找以前的内容也并不难。文臣翻啊翻,翻到了2010年的时候,这几年基本上都是怀念前女友的内容,并没有找到涟漪的照片。文臣又继续往前翻,从2008年到2010年之间,可能是因为太过于悲伤,除了日喀则或者成都的景色外也没有什么内容。再之前,也就是地震之前,算是两人的热恋期吧,倒是有几张照片,不过并不是正脸的照片,有几张是侧面,更多的是背影,所以至少目前文臣可以确定,自己应该是没看过涟漪的照片的。

不过牧恒会不会曾经发过,自己看到过,但又删除掉了呢?自己在之前那么久的时间里,可能在刷朋友圈的时候一眼瞟到过,但现在也不可能再记得起来,是什么时候看到的了。

这时的文臣缓过了神来。院长问起了文臣那位战友的事。

院长:你那个战友大概什么时候回成都啊。

文臣:他的话,再待一年,就可以升到是少校了,到时候再退的话,相应的待遇会更好一些,不过之后要再稍微等等,可能要后年的九月份吧,最快的话。

院长:之前听你说过他想读铁路方面的专业是吧,

文臣:高原铁路的建设……这方面的专业吧,应该是交叉学科,专门的“高原铁路”专业,我们国家好像还没有。

院长:可能就是铁道工程专业,学一些基础的知识之后,再往高原那方面深造。

文臣:他这个专业,其实还蛮有前景的,像是水电站啊、桥梁啊,在我国已经逐渐饱和了,但是青藏高原上的铁路建设,其实才刚刚起步,青藏和拉日铁路已经建好了,川藏铁路还在建设,按规划,拉日线还会再向西延伸到阿里,再往西北方向到喀什,和南疆铁路汇合,这条线还是靠南边的,XZ的北边,也就是那曲这里,本身有青藏线从北向南穿过,以后可能还会建一条东西向的线路,如果把范围扩大到整个雪区,像是川西,还有包括玉树在内的青海西部,都是空白,以后也大有可为。

院长:诶,当初玉树地震的时候你们也在场是吧。

文臣:我们是地震发生的前两天到玉树的,是参加交流活动,本来再呆两天就要走的,没想到第三天的一大早就遇到地震了。

院长:当时情况应该也很……怎么说呢……就是很焦灼?

文臣:有些方面和汶川差不多,像是交通通行中断、缺医少药、房屋坍塌拯救困难这些。

院长:地震基本上就是这三类问题最难处理了。

文臣:不过那个时候还是早春,再加上玉树海拔比较高,所以那时候天气还是很冷的,而且地震发生的时候还是早上,玉树很多家庭因为条件受限,还在生火取暖,所以有不少房子在倒塌后又失火了……

文卿:啊,那里面的居民怎么办啊。

文臣:如果火势比较严重的话那肯定就会被烧伤嘛。

院长:那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嘛,对灾民来说。

文臣:不过我记得当天下午,玉树机场就恢复降落了,我的一些战友主要就是从废墟当中把灾民救出来,或者送到医院或者机场。

文卿:那你那个时候是……在医院救治伤员吗?

文臣:我前几天是和战友一起在废墟中救人,在救出来后先给他们做一些处理,像是伤口和创面,要消毒包扎;然后大概是四五天之后,能就得基本上都救出来了,我就到玉树藏医医院里,去处理那里的病人;在那里我倒是待了蛮久的,要两个多星期了吧。

院长:那里的病人情况会比较严重一些吧。

文臣:我负责的……怎么说呢,有些也蛮严重的,像是有大面积烧烫伤的,伤口比较深的,全身多处骨折的人,他们都不需要做外科手术,所以我可以照顾,要是需要手术的话,那肯定还是需要医生的,甚至是一些等级比较高的手术,病人会被送到西宁、成都去完成,最远的有从送到BJ去的。

院长:你们也很辛苦。

文臣:但我们不“痛”啊。

院长:那之后玉树你有再去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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