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刚回到家,还未来及去看马厩建设情况,小翠又告知玉郎,靡葭有请。

玉郎只得简单冲洗下,换上干净的白袍,外披白色风衣和黑色肩貂,向梅苑而去。

今天早上天气睛朗万里无云,下午却偶尔从黄河对面吹来凛烈的北风。玉郎不由得紧紧颈口衣服企领,快步赶路。

当玉郎刚跨入梅苑,就听到那首幽怨、凄美而又情意缠绵的《春江花月夜》。

玉郎轻步走到凉亭,就滞足静静聆听,不忍打断歌曲缠绵悱恻的思念之情。

终于曲终,玉郎冲不远的厢房喊道:“靡葭表妹,我来了,找表弟何事?

好一会儿,才听到靡葭的声音:“玉郎怎不进来?”

“为郡主清誉,不敢进郡主闺房。”

“玉郎上次不是已经来过了吗,怎生分起来?”意思是你已毁了我清誉呀。

“这.....”玉郎心想,我总不能说怕了表姨母吧,说不出口呀。

玉郎看了看偶尔冷风嗖嗖地吹着花枝乱颤的梅花。靡葭身子弱,感冒了风寒就更难辞其究了。只能说道:“好吧。”

玉郎迈步走入厢房,看到小梅在炕上笑微微煮茶,靡葭也微笑着看自己。

玉郎脱下长靴,也盘脚坐了下来。来都来,再担心也没有意义。

“你怕我母亲碰见?”靡葭微笑着问。

“你说呢?”玉郎心想上次差点吓出心脏病了,反问道。

“听说市集新到一些貂皮大衣。父亲陪母亲去市集了。”

“你上次那首诗,母亲不让给。我寻思着你再写下来送给我,好吗?”靡葭看到玉郎平静了很多,正在茗花茶,就接着说。

“就这事?小梅,备笔墨来。”玉郎不想多纠结,想快点结束,以免表姨母万一发神经回来了呢。不仅市集也不远。

“近日空闲无聊,那送给寒木那首《渔舟唱晚》,我也想学学,能写下曲谱吗?”

“好吧。”为美女靡解闷怎能推托。玉郎就笔走龙蛇默写起来。

玉郎还没写完,就听到凉亭处传来心惊肉跳的声音。

“小葭,小葭,母亲帮你购到了一件漂亮的黑白貂。”急促的脚步声又传来。

我靠,我又没做亏心事呀,怎么头头碰着黑,怕什么来什么。

玉郎也不用靡葭吩咐,马溜着溜进床上被褥中。

“小梅也在呀。一起帮靡葭看看,好看不好看。

“母亲,我试试。”靡葭见小梅背后还拿着玉郎的脚靴,用身体挡着,连忙过来解围。

“好看。好看。小葭穿起来就是好看。面容白璧无暇,身材娜多姿,整个人显得风姿绰约,雍容华贵,楚楚动人。谁家公子娶了我的葭儿,真是他三世修来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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