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2天,陆俊说他找到工作了。24小时的贴身陪伴终于有一部分时间可以吸下自由空气,宁宁感觉心情舒畅。一个月后复查,卵巢囊肿基本消失,可以忽略不计,而宁宁在陆俊上班后就停止了吃药,2大盒药只吃了2颗,因为她,知道病因。

陆俊的新工作收入不错,但是两个人的感情渐行渐远。陆俊眼里:宁宁只知得到,不懂付出,对外好,对内不好。宁宁眼里:满大街随便抓一个,条件都比陆俊好,内心充满“悔不当初”。

小雨老做奇怪的梦:一次发现妈妈不见了,大叫妈妈时,发现一张报纸在回话,原来妈妈变成了报纸。一次梦到和爸爸一起,看到妈妈骑着电动车飞驰而过,他怎么叫妈妈头都不理骑走了。

宁宁心疼地在心里发誓:要好好爱孩子,好好维护这个家。

一天宁宁早上醒来,发现陆俊打着鼾,小雨歪着身子睡觉,一只小脚架在陆俊脸上,大脚趾几乎要塞到陆俊的鼻孔里。宁宁笑自己:曾经想着离开陆俊,找一个让自己舒心的男子,但如果不是陆俊,别的男子再好,会由着小雨把脚放自己脸上吗?亲生父母才是孩子最好的安全港湾。

那天宁宁提出,去家具市场给小家添个书桌书柜,给小雨买张扎实稳当的小床。宁宁好久没有念头去布置这个小家了。

陆俊重新工作,小家温馨布置,生活从鸡飞狗跳的吵架中重归平静。但这种平静下,两人的隔阂始终存在,这种隔阂暗潮汹涌,随时会掀翻一切。每天下班回家路上,宁宁感觉就像一种惯性走向家的方向,没了以前那种朝着家人拥抱走去的幸福。

陆俊的妈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发现自己这么多年给陆俊做的衣服他没穿了,一番翻箱倒柜也没找到。她早知道宁宁是个小偷,那些做工精良的衣服都被她偷去娘家了。又气又心疼的老太太恨不得把宁宁按住揍一顿,让她把偷去的衣服全部交出来。

宁宁在一句一个小偷中逐渐失去了理智,这个除了来拿钱,除了把家里搞脏的老太婆,跟她对话一句都感觉自己掉身价。那一天,离婚的念头扎扎实实刻下了。非离不可,非离不可。

宁宁的好友小诺离婚后理所当然成了宁宁的常客。在婚姻里灰头土脸的宁宁看着小诺就像看到一束光。之前宁宁同情离婚的小诺,总是各种帮她,现在的小诺理所当然成了宁宁倾诉的对象。

“陆俊是爱你的,不像林益。”

“可是我太累了。”

“我知道。他的行为感觉有点过。”

“他妈妈更过分,我现在生意这么忙,这么累,早知道应该嫁个有兄弟姐妹的,这样对方的兄弟姐妹也可以来一起做。陆俊就一个人,拖着他妈,没有任何靠山。我当初怎么嫁给他呢!我一定要离婚!”

“陆俊是不会跟你离的,他离不开你的。”

宁宁跟陆俊又吵架了,双方所有的情绪时不时需要吵架来发泄,而一吵架必提离婚。那天吵架后,陆俊迅速拟了离婚协议:小雨归陆俊,所有财产和钱,房子归宁宁。宁宁拿到气得撕得粉碎。几天后两人又吵架了,那次他们决定回家离婚。宁宁兴奋得跟小诺说:陆俊同意离婚了!她仿佛感觉那沉重的枷锁将得以解开。

路上,两人百感交集。陆俊突然抚摸着宁宁的头发深情地说:我发现我还是爱你的,我们好好过吧。

宁宁泪如雨下,生活又归于平静。一个爱字,在他们中间消失太久了,如今回来那一刻,所有爱恨都似乎能一笔勾消。

小诺得知宁宁没有离成,她习惯了。恋爱时宁宁经常跟她说他们分手了,没多久又黏在一起了。现在多少次说要离婚了,结果又和好如初了。想到林益,想到女儿,小诺不由悲从心来。

反反复复的日子中,小雨慢慢长大,幼儿园快要结束了。陆俊和宁宁由以前的情绪爆棚吵架到慢慢地相对冷静的相处,两人都知道中间有层问题膜,双方的父母都在自己的子女面前互诉对方的不好。

宁宁有着女人天生的倾诉欲。有的倾诉对象是闺蜜,有的倾诉对象是异性。每次和异性倾诉,对方都会帮宁宁,然后表示自己作为男人会有多好。宁宁陷入了怪诞的情感依赖中,除了陆俊,世上所有男人都好,都值得依赖。宁宁的小姨曾经质问过陆俊“有没证据”,这一次,陆俊用黑客软件导出了宁宁的所有聊天记录,证据最多的就是宁宁和小诺的聊天,两个闺蜜的聊天里,宁宁的心境一览无余。陆俊决定离婚。

宁宁又一次告诉小诺,这次真的要离婚了。

“不会的,陆俊不可能离婚,他离不开你,你看着好了,呆会又求着你回来。”

小诺知道自己的话陆俊能看到,也知道这话的效果。她知道宁宁想离婚,她想帮闺蜜解脱出来。

宁宁和陆俊,真的离婚了。

那么平静,毫无波澜,没有争吵。离婚协议为:小雨归陆俊,但宁宁可以自由接见自由抚养。至于财产,宁宁完全不想争。她觉得自己要摆脱枷锁,而不是要争财产。

“如果我们不离婚,也许现在还在互相指责,不停吵架。”多年后的现在,宁宁和陆俊回忆过去,这样感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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