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汪国海说了刚才那出的缘由,原来他出去找老鸨,询问唱曲的人呢,老鸨则说人已经上去了。

回头寻找发现,那倌人被那小贼撞见,半路劫到他屋里去了,本来也没什么,再找一个就是,结果那小贼出言不逊,发生了口角,接下来就是王启铭看到的。

几人穿街过巷,很快就到了汪国海的宅院。

王启铭打量了一下,发现宅院不小,里面起码得有二十多间房,看来汪国海还是挺会搂银子的。

进了汪家后,王启铭怕王廷试那边,有事寻不着他,就派人去了王府,知会文叔他住的地方。

王启铭一边跟着汪国海往宅院里走,一边想着,“等回去了,让老王来登州买套宅院,这样才方便办事,后面站稳了脚跟,生意也可以在这里铺开。”

那送信的家丁回来时,带来了文叔的传话,说是让王启铭明日,去登州武库领取武备,约好了时间,到时文叔会带着去。

汪国海又安排了吃喝,两人吃了阵酒,汪国海面露担忧的说道,“估计杨宇那崽子之后会报复,咱恐怕会有麻烦。”

王启铭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然后微微一笑道,“汪大哥不用担心,有事我都担着,哪怕是寻到你头上,你也尽可说是我动的手。”

“哎,不是老哥我怕了,是想提醒老弟要多加防范。”汪国海急忙辩解,本来因为喝酒脸色就微红,这会儿变的更红。

“我知道,没有挤兑汪大哥的意思,本来就是我一人打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先动的手,怕个鸟。”

这话让汪国海听了有些感动,说道,“老弟有事是真上啊,哥哥敬你一杯,先干了。”

两人推杯换盏,汪国海渐渐喝大了,不停夸赞王启铭身手利落,辩解自己是酒后大意才被推倒。

还道往后有事只管招呼,他守的那隍城岛就是自家码头,以后他的船往来,不要再带“特产”。

喝到尽兴散了席,王启铭就在汪家住下。

登州城内,一处青灰色高墙围绕的宅院,正门牌匾上书四个大字“肃纪安邦”。

宅院内有间典雅的书房,一老者正在书桌前整理文稿。

“吱呀”木门声响,一位少女探出头向屋内望了一眼,随即轻手轻脚走入房内,上前双手一下按在老者肩膀,老者严肃的脸上,此刻变换成温柔神情,说道。

“都听到你了,休要胡闹,等为父把这些弄完。”

那少女闻言,撇撇嘴说道。

“玲珑给阿爹按按肩膀,今日阿爹忙到半夜,这些劳神玩意,让文叔他们弄就是了,再累坏了阿爹怎么办。”

老者正是王廷试,此刻脸上更显疼爱之色,温声说道。

“这不是最近有件大事,不妨事,快好了。”

“哦?有什么大事,阿爹讲与玲珑听听。”少女好奇问道。

正常情况下,女儿家家的不该过问这些,王廷试却没有一点责怪,只是温声道。

“说起来,本朝对那辽东建奴征战多年,往年间对建奴战果斩获很少。”

“不可思议,一个小小的把总,刚刚领兵便在辽南破袭,竟斩获建奴首级一百八十六级,为父正急着润色报功的文书。”

接着,王廷试脸上又露出些微得意的表情,说道。

“那小把总,就是为父提拔的,而且是个知道报效的,哦对了,就是那日你在林中遇险,救你的那位壮士。”

“啊。”

女孩惊讶的捂住嘴,随即脑袋里便出现那天的画面,脸上不知不觉变的红润,接下来她阿爹说了什么,也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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