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禹为什么没生气?自己可是咬掉了他的耳垂啊?

他害怕着镜子后面的人?说不定…是那些人威胁他这样做的。

不对!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样想?为什么我还在为他找理由?药物的作用吗?

将近五个小时之后,霍禹整只右耳被绷带缠住,不对称的滑稽黑影引起谢云哄笑。

他带着晚饭进来,又劝说道:“三天后就开庭了,你想好了吗?”

“只要你加入我们,我们可以轻松帮你翻案,我们可以帮你。”霍禹悲伤地说,“谢云…我不想你死。”

谢云承认地点点头,但语气依旧不善:“霍禹,你倒是有一套,现在都打起感情牌了。”

霍禹强压愤怒道:“对了,谢云,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喜欢你们叫我胖子。”

“死胖子!滚!”谢云将一口唾沫吐在霍禹的脸上。

霍禹擦去脸上的唾沫,眼神一冷后又恢复正常,哀求着说:“你这么聪明干嘛?你就不能乖乖的当…加入我们吗?”

三天后就开庭…这么快?按照常识不应该有好几个月取证。

没事,我要相信法律…他们的阴谋是不可能得逞的。

昏暗的白炽灯下,自己赤裸的被绑在椅子上,突然进来了一个人,谢云认得他,王书生!

不过王书生却不如同现在的模样,脸色更加红润,头发还是黑色,只是眼神拥有相同的阴狠。

王书生不断逼问我。

“你们到底怎么进来的?”

“你们是不是邪教徒?”

“你们是不是外面派进来的?”

王书生问得愈发激动,而我不知在咿呀着什么,同时也只能不断摇头。

之后一连几天皆是如此,王书生下手愈发重了,我却并未感到害怕。

我似乎在寻找什么机会,就是那个时刻!我用右手触摸了王书生一下…就这一下!王书生不知为何愣愣地拿出钥匙,将铁锁打开后便晕倒过去。

我挣开枷锁,跌跌撞撞地跑出牢房,通过铁窗看见了隔壁同样被关住的同伴。

同伴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头发散在一旁,脸上被划出一道伤疤,还未愈合,正淌鲜血,样貌凄惨。

“哐当…哐当…”

听到我所在的牢房中发出的响声,我知道王书生快醒来了,虽然不知道该往何处,但我还是迅速朝外跑去…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我抛弃了同伴,我没有办法,我想活下去!

就…就快跑到门口,突然一道肥胖的身影挡住了去路,他穿着深红色条纹西装,却留着山羊胡,平添几分怪诞,我似乎认识他?

这人的嘴巴只是张了张,我眼前的场景就突然变换,深陷一个奇怪的空间之中,四周混沌,飘散着黑色迷雾。

身上传来瘙痒感,不过我并没有在意,然后一直跑…一直跑,最后累得趴在地上,我似乎知道出不去了,放弃了抵抗。

直到一句“有罪”传来,我身上凭空出现几道伤痕,然后昏死过去。

随之谢云从噩梦中醒来,睁眼就看到周围无边际的黑暗,感受着这如同自己亲身经历过的痛苦…颈部和双手双脚被束缚处都连同得隐隐作痛。

竟又做起噩梦来了,他们是想通过黑暗与药物让自己精神崩溃吗?

我…是不会屈服的!

谢云无法判断时间,只知道很久很久,自己也被饿了很久很久,已经没有力气思考了,身体木偶般无力地耷拉在牢椅上。

又有谁进来了?他用尽全力抬头看了一眼,分辨出是霍禹。

霍禹进来把餐盘放在铁桌上,祈求着说:“这是最后一次了,谢云,你能相信我吗?”

“你说这些还有意义吗?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不然你没机会了。”

“我确实没机会了,哎…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霍禹似乎真的放弃了,拖着腿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

苦肉计?谢云气愤地喊道:“死胖子!别以为你可以骗过我!”

霍禹脚步停于门外灯光之下,高射的顶光足以让谢云看清他那…充满同情的眼神。

谢云内心竟出离地愤怒…怎么都是…这种眼神!我不需要你们可怜啊!

他用力伸长脖子才勉强够到面前的铁桌…餐盘中乘着的不知名黏糊流食,很难吃。

不过他很饿,就像个无名老狗一样疯狂地舔舐,粘液糊满了他的嘴边,然后又沉沉睡去。

时不时地入梦,又被噩梦中的折磨吓醒,一闭上眼,就会回忆起杀死徐福贵的经历,眼睛不时传来疼痛感,后痛感又便随全身,不管怎样,身心都会无时无刻被折磨。

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感觉我快疯了,或许我已经疯了!

没有光亮的茧房中,看不透的只有人性。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期间还有力气与时间思考的谢云,慢慢回忆起受膏之前的时光,想要从其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对!从新闻上看到十字架开始…邪教徒就活跃了起来,搜查的火似乎从那时就烧到了这个教区。

他作为第三人称…之前的记忆如同幻灯片一般在眼前放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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