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你爹妈为什么告诉你死了要被敲碎脑袋呢?”王庆一时间不解多过错愕:“你真的是个人?”

“我是阿生啊,你怎么比我还笨呀,都第三遍告诉你啦。”蜡烛女坐回地上,不拘小节的随手擦去脸上'污渍':“你叫什么呢?”

“嗯…?”

王庆居高临下的望着仰头和自己对视的蜡烛女,看了一分多钟,似乎他不开口,对方可以一直等待答案。

“可能设定就是一个奇怪的npc,这只是一个游戏,投入进去。”

内心鼓励自己,王庆开口回答:“你可以叫我阿庆。”

“你也姓阿耶。”蜡烛女一脸惊奇,随后咯咯笑:“阿爸说同姓的人,五百年前是一家。”

“哪你和我是家人。”

听着蜡烛女纯真的笑声,王庆慢慢靠着墙壁滑坐,心想也许这个npc的人设,就是一个小傻瓜。

“嗯嗯,我们是家人勒。”王庆附和着挪动身体,让视线看不到地上那具没头脑,干巴笑问:“我们在这做什么?”

蜡烛女轻语:“睡觉哦。”

王庆点头又问:“阿生你阿爸阿妈为什么告诉你死了要敲碎脑袋呀?”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蜡烛女眨了眨眼,但还是煞有其事道:“如果死了不打碎脑袋,他就会起来打我们的。”

王庆听到这话,被阿生刚刚锄头爆头吓没的智商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任务背景的介绍,瞬间意识到阿生一系列言行举止所表达的含义。

“你是说,死了不打碎脑袋,它就会活过来…”王庆说到一半,担心阿生理解不了,赶忙改口:“就会站起来打我们,对吧?”

蜡烛女点头:“对啊。”

“这样啊,哪我明白了。”王庆若有所思的低头看着地面。

“哈。”蜡烛女呼出一口气吹灭蜡烛:“这东西很宝贵的,阿爸阿妈说要省着点用。”

“蜡烛有什么贵的?”灯光熄灭,王庆思绪中断,本能的皱眉反驳:“不值钱的玩意。”

屋内昏暗的月光压根看不清阿生的表情,只能模糊看到对方坐在地上,脑袋低下的轮廓身影。

两人只有半米不到的面对面距离,寂静的环境中,王庆似乎听到阿生的呼吸声,以及丝丝哭…哭腔?

不明所以的等待许久,王庆觉得过了很久,但也可能就一下子,毕竟四周漆黑,无声无息,没有时间概念嘛。

王庆犹豫片刻,试探的喊了一句:“阿生。”

“怎么了?”蜡烛女的轮廓身影抬头望来,低语:“阿庆是怕黑吗?”

王庆哑口,本来回答个是,对方大概率会点燃蜡烛,照亮屋内。

可是对方才告诉自己,阿爸阿妈和她说蜡烛很宝贵,要她省着点用。

结果自己下意识反手一句蜡烛贵什么,不值钱的东西,这咋好意思说是…

虚拟游戏越逼真,npc越丰满,大多数时候,玩家某一刻真的会身临其境,潜意识认为npc是人,所以情绪化的自我人性本能去所思所为。

王庆思考后,觉得自己玩虚拟游戏就是图个开心,又不靠这赚钱吃饭,也没啥胜负欲,佛系些拉倒。

当即敷衍一笑:“没有没有,我才不怕黑,就是有点冷,想问下阿生有没有取暖的方法。”

话音落地,看见蜡烛女的黑影轮廓起身靠近,缓缓蹲在自己左手边。

王庆疑惑转头:“怎么了阿生?”

回应的是对方一个不伦不类的笨拙拥抱:“我小时候冷的话,阿爸阿妈就会抱着我取暖,而我每次都觉得真的会暖和起来,这方法很好用哦。”

“这……”王庆无言,随即微笑侧身抱住蜡烛女:“确实暖和多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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