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岁安朝暗处使了个眼色,再用手悄悄比了个手势。
她不会等自己离开了再让人下手,给人留的时间越多,就越容易出事。
所以让暗卫直接去抄了益春馆,把里面的人都抓起来。
就连小孩都看得出来那个所谓的大夫并不会给人看病。
都是听症状开药而已。
而且开的也不是什么好药。
白岁安看着他抓的药,药材都对,但她嗅觉灵敏,能闻到药材上都附着其他东西,就算被药味掩盖了,她还是闻得到上面药粉的味道。
再去买一些吃食带回去犒劳军营里的人,白岁安就回去了。
之前她和夜凌池通信时也没有提过益春馆的事,怕是在城里人运送物资时,吃了暗亏吧。
不过这自山城的百姓虽然安居乐业,但人也确实少,商铺不多,路上的人都是稀疏的。
寻常小巷里也不会看见乞丐栖息。
总觉得少了点味道。
回了军营,白岁安询问了夜凌池物资相关的事情,却得知军营里的药物都是城里的其他医馆送来的,并没有益春馆送来的药物。
这就奇怪了,那军营里的人是怎么染上怪病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夜凌池给白岁安找来了附着对接物资的士兵过来问话。
最先染病的也是对接物资的人,虽然已经死了,但同一岗位不同班次的人之间也是有了解的。
“城里人是一心为了我们军营好,每次送的都是我们该用得上的,又怕天冷我们受不住,之前还给我们送了酒来。
那些吃食我们都是特意尝过的,没问题才带回来。”
“酒?”
白岁安看向夜凌池,夜凌池摇头:“之前天也没这两日冻,也用不上酒,现在大家都在吃药,更不会喝了。应该都还在,可以带你去瞧瞧。”
夜凌池带着白岁安去了放物资的营帐,让人找了存放酒坛的那块地方。
根据之前的登记,找到了两个大酒缸。
约莫有一米高,有一缸明显有开封过的痕迹。
白岁安直接舀了一碗出来,放在鼻尖轻嗅,酒味过于浓重,一时之间判断不出里面的成分。
但能知道这酒有放药草进去酿。
一个士兵说:“尝过后那几日也没出什么事,要真的知道有问题,我们就把这酒倒掉了。”
如果真的是这酒的问题,那就是他们的过失,几个平日里负责运送物资的士兵脸上都面露急色。
城里一直送的东西也说被检查过的,到了军营每次例行检查都没查出问题,所以才轻信了他人,给营里制造了这么大个麻烦。
如果不是白岁安和夜凌池,那天蛮军攻过来就真的把他们一锅端了。
“别急,不一定是这酒的问题,你们先出去和大伙一起起锅吧,我今日买回来的肉可不少。”
白岁安柔和一笑,将士兵们都支走。
只有她和夜凌池在帐内时,她才直说:“是这个酒的问题,今日我去益春馆开的药里就有一样的成分在里面。”
用系统的机器一检测就知道其中的作用。
益春馆的那包药是加重染病者风寒发热的症状,想让接触情况的白岁安等人快些病死。
而这酒缸里比那些药多点成分,食用后会出现风寒的症状,如何大夫按照风寒的症状开药的话,那情况便会加重,再加上军营人口密集,通过唾沫传递病毒给其他人。
就会病倒一片人。
这类的药方,白岁安在救夜凌池的那个地洞里搜刮的东西上见过,但是那里记录的都是未成功版的。
没想到真给恭昌的人做出来了。
恐怕千恒国西部地区就是他们用来实践的地区,然后再把这种药通过酒送到军营。
“不知道其他军营有没有出事。”夜凌池不由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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