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拖着疲惫的身体，一瘸一拐向远处走去。
看着少年的背影，少女眼神中闪烁着异彩，她一咬牙追了上去。
“少爷，你浑身这么脏，我帮你拍拍。”
“不用！”
“我帮你拍一下，若是夫人发现了肯定要念叨您了！”
“我自己来！”
“我来帮你吧，你看这里多脏！”
“你走开！”
“……”
夕阳余晖之下，少年和少女的影子交错，和煦如画。
……
时间回到现在。
闻玉儿轻盈地拍打，全然不顾早已身体僵硬的齐源，似是没发现一般。
一旁举着鸡毛掸的小婵更是张大了嘴，捂着眼睛偷偷看向了齐源二人。
她是打死也没想到她的玉儿姐，今日竟变得如此大胆，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那一天，少年在暗巷中遇到了一个受伤的少女，并与她做了一个约定。”
闻玉儿忽然没来由的开口，语气平静温婉，娓娓道来，像是在向齐源讲述一个故事。
齐源神色闪动，想要开口阻止，却被闻玉儿的玉手堵住了嘴巴。
她嘴角含笑，继续说道：
“少女跟着少年回到了家族之后，少年便教会了她一门奇异的武功，修炼了仅三个月，武道便突破至了引气境中期。
“有一天，按照少年的吩咐，她等待在花圃中，然后将少年引来的几个孩子给揍了一遍，接着便如少年预期的一样，见到了连少年平时都难以见到的家族主人。”
“本以为会受到惩罚，却又如少年所预料的一样，少女受到了重用。”
似是想到了什么，闻玉儿俏皮一笑，
“反倒是那少年被他的伯母惩罚了一通，理由是管教下人无方。”
说到此处，闻玉儿神色一暗，半晌才继续开口。
“后来，少年的母亲去世了，少年无依无靠，便与家主约定，自己可以离开家族自生自灭，但必须答应他一个条件，那便是全力培养少女。”
“心知不能习武，长相怪异的少年会让家族丢尽了脸面，于是家主便答应了少年的要求。”
“临行前，少年告诉少女，若想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就必须答应遵守他的所有安排，一，在他十六岁前不得与之见面，以免被家族之人怀疑。
二，精练武道，在十年的时间内超越家族中所有年轻一代。
三，获得足够的战功，取得能够左右家族意见的地位，将少年召回。”
说道此处，闻玉儿忽然拉住齐源的衣领，眼神幽怨的看向少年的眼睛，语气认真的问道道：“你说，故事里的少女是不是像一个被少年随意操弄的玩偶？”
齐源看着闻玉儿望来的目光，却是没有闪避，脸上不露任何表情。
闻玉目不转睛的看着齐源的眼睛，似是想要将他看透一般。
忽然，她噗嗤一声展颜一笑，顷刻间如万花争艳，四方皆无颜色。
她松开齐源的衣领，往后退了几步，故作怅然道：“哎，我总是看不透你的真实想法，不过罢了，目前你好像还需要我的帮助，我说的没错吧。”
齐源看着闻玉儿，沉默了片刻之后，淡淡开口道：“你，还想要什么？”
闻玉儿轻轻拍了拍齐源的肩膀，轻声道：“不愧是我素羽军的幕后军师，珏城之役的幕后推手，果然聪明。”
齐源闻言眼睛一瞪，眼露惊色，显然这个秘密他并未向闻玉儿透露。
闻玉儿见状，轻笑一声，连忙转身便往外走，边走边道：
“放心，此事只有我一人知晓，想让我保守这个秘密，那便用东西来交换吧。”
“对了，小婵妹妹，我不在的时候，要帮我照顾好少爷！”
小婵捂着嘴，笑嘻嘻的喊道：“知道了，玉儿姐！”
齐源静静的站在院子中，待闻玉儿的背影完全消失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伸手一摸额头，发现竟是惊出了一层细汗。
一旁的小婵偷笑道：“少爷可真能装！嘻嘻嘻嘻。”
齐源苦笑，刚才闻玉儿仿佛要把他吃了的样子，着实让他差点露出破绽。
不过这并非是他想要的结果。
看着院子的天空，齐源陷入了深思。
……
走过一条长廊，避开路过的下人，原本还平静的闻玉儿忽然长出一口气。
她现在只感觉双颊滚烫如火烧一般。
她拼命的用手给自己扇风，却心里却始终静不下来。
“刚刚我到底做了什么？啊啊啊”
她内心大喊着，回想起自己刚刚对少爷做的事，说的话，顿时羞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喘气了片刻，见四下无人，她连忙匆匆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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